欲海颠簸的空档祝愉分了神,纳闷小千今天怎么兴奋得不寻常,可当他泪眼迷蒙间瞧见元歧岸与他左手相牵,珍重又小心地吻上他无名指,祝愉恍然明白了,他鼻尖一酸。
明明连说好的玫瑰都没送,不过几堆枫叶围了个俗不可耐的爱心,一枚粗糙又硌手的戒指,一桩因他着急告白便简陋到不能再简陋的求婚仪式,也只有小千才会把和他结婚这件事当了真,放在心上。
“笨小千……”他不由出声。
元歧岸失笑,愉愉这是被肏累了怨他呢?未等及问,祝愉自己翻过身牢牢抱住他不撒手,极轻地往元歧岸唇上亲了下,起誓般低喃。
“好爱你,小千,我一辈子对你好,就算你想要北纥长天的太阳,我也愿意为你摘来。”
元歧岸心头剧颤,一时怔然。
穴里那根凶物突突地跳,涨大盘虬的青筋都能清晰感知,祝愉忍下哭喘,吻着元歧岸眉心,敞开腿容纳他,哄人似地道给老公肏。
元歧岸默不作声,脸埋在祝愉肩窝挺腰一顿猛干,撞得再狠也没能让祝愉松开一丝怀抱,他反而颤着指尖将元歧岸垂落的发丝轻柔挽到他耳后,撒欢的人像被顺了毛的野兽般,登时放缓速度,捂住祝愉双眼吻上他唇舌缠绵吮吸,身下温柔得与方才的急色样判若两人,倒似只想让祝愉舒服。
没再逗趣问小千是不是又感动得要哭,祝愉心里发涩。
怎能这么好哄啊,他的小千。
入山狩猎去了大半的人,营地一时清净许多,曲鲤到底被尹霖绑走,沈悟寒与凌烛雀也凑了热闹,万俟叙拗不过孚兰窈只好捎上她,祝荭倒是顾念陶韧之的身子没带他一同,陶韧之喜静,在营帐里看书便能度过一日,至多被怕他闷坏的祝愉拉出门吃顿烤肉,又嫌自家傻儿子对勤昭王的殷勤样太刺眼,他唉声摇头地躲着这对小夫妻走。
没那帮闲人来寻愉愉,元歧岸自是过得身心逍遥,他家小夫人黏人功力见长,搂着他便不松手,老公夫君地甜声叫,神情明晃晃尽是喜爱,连吃饭都顾不上自己,净忙活做些新花样给元歧岸尝,此次秋猎元歧岸遣人运来不少当季水果,祝愉又凑巧瞅见外族进献的酸奶,他一撸袖子做了盆水果捞,趁着元歧岸批公文歇息的空闲一勺一勺喂他,灼热视线倒将元歧岸盯得难为情了,他清清嗓子问愉愉近来如此乖巧,莫不是有事相求。
祝愉一顿,眼中纯真澈然,呆呆脱口而出句我就是想对小千好,元歧岸垂眸望他片刻,揉人发顶哑笑他傻气,却环抱着祝愉安静温存了好一会。
待到午后日头照得人昏昏欲睡,元歧岸同祝愉躺进软榻,拍他后背绘声绘色讲些北纥风土人情,提到那的烈马都比宣朝的壮实些,祝愉忽来了劲,下巴搁在元歧岸胸膛,抬眼小声问要不要现在去骑马嗯嗯,元歧岸被他小脑袋瓜里的妙想逗笑。
“那是为夫床上讲的荤话,作不得数,再说外头风大,愉愉的小屁股可不能冻着。”
祝愉睫羽扑闪,嘟囔着带条毛毯把下身盖住就好啦,见元歧岸还是笑而不答,他趴到人身上筹划:“小千喜欢就要作数的,你既然觉得秋冬冷,那等明年夏天,咱们找个避暑地去玩,小千到时候可不能拒绝我啦。”
谁能料到这副认真神情是在说床笫情趣呢,元歧岸搂着人点点他鼻尖,故作叹气:“今年愉愉便未允为夫避暑的邀约,难不成明年你便肯舍下苍丝坊了?”
祝愉捉住他手放到唇边亲了亲,又撑起身子往人脸上吧唧,语声温柔溺人。
“在我这里小千永远是最重要的,任何事都比不上。”
元歧岸此刻恍觉被人捧在掌心是何种滋味,一时竟不知作何反应,祝愉见他这副舒眉怔松的模样新奇得很,抱着他连亲带蹭地:“哎呀我的小千连发呆都这么可爱好可爱啊亲死你!”
让小兔盖印般亲了个遍,元歧岸也不恼,含住祝愉唇肉舔吻出暧昧水声,嗓音带着些细哑:“好了,不闹,愉愉还睡不睡?”
“小千困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