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心流年>历史穿越>剑轴 > 第八章 魔芋(4)
    伴潮穴內倒不见得有多潮湿,却是有些冰冷,来风如刀割,韩水谣酒力还未散去,还有些晕却,踉踉跄跄,又热又冷,十分难受,迎风而行更为艰辛。忽然风中猛然蹦出一只大虫,极是迅雷不及掩耳之势,韩水谣措手不及,下意识一躲,猛虎利爪早已将肩膀抓出一道深深的血痕,那猛虎可不给你喘息的机会,一个加速飞扑,在空中飞过一条美妙的弧线,借着重力,将韩水谣狠狠扑在地上,韩水谣将右手双钺一格护住要害部门,左手用尽力气将尖锐利刃乱挥乱舞,狠狠往那猛虎滑刺,鲜血不知不觉迷糊了双眼,当她发现猛虎不再攻击,回过神来,才发现那大虫面部已被苍阳双钺划得血肉模糊,根本分不清哪里是鼻子哪里是嘴,更为奇妙的是老虎的血液骨髓血红雪白分毫不差,毫不浪费,源源不断,不留痕迹的像磁铁相吸一般流入银白色的双钺之中。虎去留皮,韩水谣拨开一看,是一攻略心法,名曰“風火鐳電劈”。

    “慧命漏尽不得风火炼法,不能和合凝集,而成大道,是故至人参乎大道,修乎性命,风火物所,并而同用……风者,即升降之消息,喻为巽风,或喻为橐籥,是即往来之呼吸也,火者,化精化炁之具,风火有同用之机,乃上天之秘诀,即知风火同用,次第不离之机也矣。”心法颇长,韩水谣便看头看尾,觉得和“褐火邀朱颜”倒是有几分相像,收入囊中,不在话下。

    韩水谣早已是十死无生,所幸道路并无分叉,穴洞内越来越窄,终于到了出口处,啪啦巨响,又是三只寅将军拦住去路,韩水谣自觉虎血大补,如今双钺更是来得顺手,正所谓打铁趁热,将刚收获的武功技法“风火镭电劈”实践出真知,只见风火如雷电一般迅猛喷击,那三只虎先锋躲不及,瞬间也成了钺下亡魂,留下三张虎皮,韩水谣见其中并无机要,便将虎皮扯下,包扎了伤口,钻出虎穴。

    洞外又是别有洞天,想必便是到达翼佯顶的最后路径,不知道其上又有什么歹毒陷阱迎接来访宾客。

    双手被双钺束缚,方才知道爬山艰辛,这坡度虽然比不上前番入口高垂耸峙,却也极为吃力,不知过了多久,终于到了悬崖,一块硕大的石碑树立,写着“翼佯顶”三大字,韩水谣绕到石碑之后,见铭文上污垢文字,正要擦拭,瞧见其间有凹凸之处,顺势一按,石碑耸动,哔的一声,声带有些嘶哑,却不掩其声线激越苍凉,一只金翅硕魔雕不知从何出来呼啸飞扑。

    金翅硕魔雕大展凌云金翅,韩水谣唯有苦苦抵挡,这飞雕和猛虎自然有些不同,寅将军尚且受地力束缚,飞天雕用“风火镭电劈”着实难以对其造成过大伤害,韩水谣对功法尚不熟悉,使出浑身解数精疲力竭徒然只是打落几片羽毛,对方虽然是物理攻击,却让人烦不胜烦,韩水谣跟着旋转头更加发晕,很是郁闷,更恼的是,四下空旷无可遮蔽,只能死死守住,偶然一撇,忽然看到铭文上的污垢已被洗刷得干净,原是如此,她自幼聪慧,心能二用,抓住飞雕扑过来的时间,抽空看那铭文,只见抬头字样乃是“金仙經”心法,那雕也是通灵性,知道韩水谣已然发现机括,攻击更加猛烈,韩水谣一目十行,只见铭文字样:欲修大道者,理無別訣,無非神炁而已。神乃心中之元神,炁即腎中之元炁。煉精之時,則炁原在乎精中,精炁本是一物……

    金翅硕魔雕见来者有过目不忘的技能,已然绝望,韩水谣心法一念,原是隔空操物之法素,“苍阳双钺”如听话之飞镖,随心所欲,魔雕无从躲闪,金翅一扇,意欲逃之夭夭,却只听得一声哀嚎,“噗哒”一声,如被飞箭射落,坠亡于悬崖之边。

    韩水谣靠近一看,金翅硕魔雕的双翅羽褐两色相间,只是因为羽毛上刻满了金色字符,远远瞧去才以为羽翼是金色的,金色纹路仿佛听到苍阳鸳鸯钺在召唤,化为一道金光猛然吸进双钺,韩水谣双手一怔,感觉一股气流涌动,饶是名唤命“慧命正论”的心法悉数进入脑中,片刻便十分娴熟,双手结印,只见那“苍阳鸳鸯钺”宛然如凭空消失一般,这便是传说中的上古神器,韩水谣终于疲倦的微微笑了笑。

    韩水谣从悬崖眺望,又见一道瀑布飞衔于几里开外,虽然还有些不适应,但是“苍阳双钺”显然已经和她融为一体,好似天助神力,将双钺一扔,好像荡绳索一般一飞穿天,越入瀑布,一出,居然是一进石洞,石洞多了几张交床,那守门老头子看来也是恭候多时,见她完整无缺的出来,惊讶得说不出话来,石室内坐等的还有姜朽禾小逃和子华还黎疏绵。

    原来不知不觉过了一天有余,黎疏绵见她还没出来便唤姜朽禾和子华四下寻找,听闻百岁坊有仙器,便过来询问,那老头见是韩水谣的朋友,问了相貌装扮,遂告知缘由,三人得知后便在石室内守着。

    韩水谣已是疲惫不堪,去往东湖渡的航线已通,便不再作停留,上船立马呼噜大睡一场。

    四人雇了一艘乌篷小船,小舟穿行于溶洞之中,最妙的是来往船家深知溶洞景观巧妙,将长明灯安置于溶洞之内,吸引了不少游客前来游玩探秘,为了将将利益最大化,便组织创建了船舶协会,统一规范运营,来往东湖渡的艄公都需入籍船舶协会,船只由协会统一采购,行船票价统一拟定,收入三七开,以维持协会各式开销。

    头顶上五彩斑斓的自然景观绚丽璀璨宛若旷野外的辽阔星空,钟乳怪诞林密,斧削刀劈,光怪陆离,各有姿态,与平静的潭面倒影交相辉映。潭中更不少活蹦乱跳的鱼虾海菜,姜朽禾也久违的大显身手,就地取材,捞得鳞箭鱼和许多虾米,最可喜的是艄公小舟之上厨具一应俱全,不多时,鱼生醉虾便呈于菜桌之上,姜朽禾将酱料摆上,解释道:“因时制宜,鱼生本来需得用清水吊养两天,在尾部和腹部切刀放血,待得血流干净后再打鳞去皮,取下脊骨鱼肉,吊于通风处除去部分水分,这只是前戏,最重要的还是各家的蘸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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