俊俏男子道:“姑娘远道而来,如今乖鱼正当时节,本想和佳人大快朵颐,不醉不归,奈何卿还有正事,我二人就不耽搁了,待姑娘完事后,再对酒当歌,赏花观月何如?”
豪迈男子道:“贤弟所言甚是,主人所说的法器如今已寻得有缘人,我等就替姑娘引路,姑娘这厢请。”
韩水谣觉得二人酿得一坛坛好酒,肯定是好人,便跟着二人往后院而去,只见后院重峦叠嶂,峦头接连不断,地脉云遥,长通渊源,所行之路,桃李密布,藤蔓悬挂,豪迈男子将藤蔓挥去,漏出石洞,洞上有字名曰“黄瑶境界”,俊俏男子推开石门,韩水谣刚刚踏入门中,只闻得芝兰飘香,芳华四溢,果然不胜酒力,徒然一醉,不省人事。
黄粱一梦,韩水谣微微睁开眼,发现被绳索捆绑,按于木板之上,黄瑶洞内,炊烟弥漫,充满了灶房的气息,果然听那两兄弟谈论,“哎,等了这么多年,终于等到有缘人。”那豪迈男子道:“铁杵磨成针,但需功夫深,古卷有语,若得有缘人一肉,便可修成散仙,不受人界束缚,正所谓鸢飞戾天,鱼跃于渊,潜龙出水,见龙在田,利见大人,天地造化,感恩圣神。”
俊俏男子道:“本来还想在菜中下黄瑶散,怎料这女子如此好酒,居然将自己灌醉了。”豪迈男子叹气道:“我等只抿了几口便酩酊不已,显出原形,这女子吮吸那几口已是我等约莫一个月的量,焉能不醉。”
俊俏男子叹息道:“正所谓酒损精神破丧家,语言无状闹喧哗。跷亲慢友多由你,背义忘恩亦是他。”豪迈男子和道:“切须戒,饮流霞。若能依此实无差。失却万事皆因此,今后迎宾只待茶。”二人唱和一通罢后便放声大笑。
二人边说话边叮铃当啷的准备锅碗瓢盆,看来为了这顿升仙宴也是不敢马虎,各种蔬菜在锅里爆炒的香味此起彼伏。
好一句今后迎宾只待茶,韩水谣心头暗骂,四下挣扎。
“小妹妹,不用白费力气了,我这‘金蚕衣’,可是比志怪街的那些批发生产的假冒伪劣更加严实。”
俊俏男子说道:“哥哥,还是让她多多抖动,就像走地鸡,肉质幼嫩富有弹性更加清甜可口。”
豪迈男子点头说道:“恩恩,贤弟所言甚是,只是别吓坏她,等下肉酸。”转而对砧板上的韩水谣道:“放心,哥哥们不会亏待你的。”
俊俏男子接嘴道:“小妹妹,没事,不用怕,眼一咪,瞬间上极乐世界,待我帮你好好清洗一番,慢慢肢解,细细烹饪,各个部位各得其所,小腿可炸,大腿可烤,肌肤可煮,脆肉可蒸,也不枉费了你这身娇滴滴的俏皮囊。”
“哼,小妹妹,别心急,且待好哥哥们准备配料,将你洗刷干净,再炖上一阵子,便给你超度,贤弟,你说得哪个肢节适合打边炉下酒?”
韩水谣早已满目疮痍,也难以体会到这金蚕绳索勒出何等痛楚,一时间宛若明白那句板上钉钉,人为刀殂我为鱼肉是何意思,想起这些年吃的猪狗牛羊千种牲畜,菌果菜蔬万类植被,忽然有些哽咽,正要绝望之际,忽然发现手上利刃正好压在金蚕丝打劫处,轻轻一挑,那金蚕丝丝微微有些松动,可笑的是那两兄弟浑然不自知,以为韩水谣已然无法挣扎,韩水谣转身一看,吓了一跳,只见那两兄弟已然退去人形,露出本性,活脱脱两条大蚕,一白一粉,极为可怖,更为诧异的是不知哪来的爪子抓着锅,炒着香料,调着酱料,准备着水桶,桶内正是先前的加饭酒,看来是要将她韩水谣往里面边洗刷干净,轻蒸慢煮抹复嚼……
韩水谣不知二条蚕精法力如何,谨慎伺机,正巧,那粉色大蚕要出去打水,那炒菜的白色大蚕便要过来将韩水谣抱起,意欲褪去她的衣裳,扔入水桶之中净身。
韩水谣早已将蚕丝束缚而去,在那白蚕托起之时,将手中利刃往颈部一刺,忽然那那刺中利刃和白蚕好像起了反应,左边的钺多了一边金丝,手中痛楚立马减半,韩水谣心中大喜,原来是这个道理,外面的粉色蚕精舀水进来,看兄弟扑在韩水谣身上又怒又笑,“你什么时候起了色心?怎的这么猴急,也不通透下老哥……”
他要将兄弟打趣一番,却没想到他一动不动,趴下去一看,一回过神来,便被韩水谣另一钺刺破头部,瞬间韩水谣觉得双手仿佛失去了束缚,虽然双钺仍不离手,却没有了先前的刺痛感。
韩水谣挣扎起身,往灶台扑去,没想到那对大蚕手艺还真不错,不去当厨子也是可惜,只是韩水谣无暇细细品尝,腹部中空猛吸烈酒,更是饿得前腰贴后背,肚子如狼嚎犬吠般吼叫个不停,狼吞虎咽将鼎中炝菜扫个精光,还不忘装两瓶加饭酒,见锅内还有一条乖鱼荡于鲜美鸡汤之中,更有芹菜芫荽飘香点缀,忍不住不分鸡鱼全部吞入肚中,酒足饭饱,从盆中打了些清水抹了抹脸,不小心看到地上两具蚕尸,转身便是一阵恶吐,吐完酸臭之后反倒有些清醒,跌跌撞撞的出了黄瑶洞,往分岔路口走去,分叉路树杈山挂着个指路牌,挂牌上歪歪曲曲写着“佯潮穴”。
伴潮穴內倒不见得有多潮湿,却是有些冰冷,来风如刀割,韩水谣酒力还未散去,还有些晕却,踉踉跄跄,又热又冷,十分难受,迎风而行更为艰辛。忽然风中猛然蹦出一只大虫,极是迅雷不及掩耳之势,韩水谣措手不及,下意识一躲,猛虎利爪早已将肩膀抓出一道深深的血痕,那猛虎可不给你喘息的机会,一个加速飞扑,在空中飞过一条美妙的弧线,借着重力,将韩水谣狠狠扑在地上,韩水谣将右手双钺一格护住要害部门,左手用尽力气将尖锐利刃乱挥乱舞,狠狠往那猛虎滑刺,鲜血不知不觉迷糊了双眼,当她发现猛虎不再攻击,回过神来,才发现那大虫面部已被苍阳双钺划得血肉模糊,根本分不清哪里是鼻子哪里是嘴,更为奇妙的是老虎的血液骨髓血红雪白分毫不差,毫不浪费,源源不断,不留痕迹的像磁铁相吸一般流入银白色的双钺之中。虎去留皮,韩水谣拨开一看,是一攻略心法,名曰“風火鐳電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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