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你给我答复,那么你的回答就是先拜访我那最近‘年事已高,不宜下床’的好父亲?”
“霍先生是身体抱恙?”
“少给我装糊涂。”
男人耐心明显不及平时,亦不再维持表面和善。
“我说过,我以‘棋友’之名邀你为我所用,做我的臂膀,因你有这个实力,值得我等待你抉择。但一切的前提是,你没有跟某位糟糕透顶的家主同阵,烂在一块泥沼地里。”
他起身绕座椅踱步,沉沉目光好似猎人打量猎物。
“你确实没把他当作失而复得,不可或缺的血亲。也不在乎自己出身来历。”
“你也不像这家里那几只惹人嫌的牛虻,尽琢磨些贪图家产名誉,垂涎越界欲|望的无聊勾当。”
择明认真听讲,说到赞同之处还跟着点头。
“正因如此,我现在才更要清楚你的动机——”
“在回答之前,我能否先问您一句?”
谦卑青年鲜少抢话,亦打乱霍子鹭阵脚,使之更加摇摆不定。他脱口而出。
“你说。”
“您白天如此着急地将我引荐给林先生,是有什么心烦意乱的苦恼事么?”
‘着急’还不够准确,说是赶鸭子上架都不为过。就当时情况而言,堪比老|鸨售卖处子,精打细算,先抑后扬做足铺垫。
面对陷入困惑质疑的霍子鹭,他坚定回答。
“能够为您排忧解难,是我毕生荣幸。哪怕是分担一些······无人可倾听的心里话。我自认为最擅长的技能是保密,仅次于驯养良驹。尽管我还从来没拥有过一只。”
霍子鹭没说话,但他拾起藏剑手杖,坐回位置这一些列行径早已暴露答案。
棋盘摆在茶几中央,二人相对而坐,俨然是在七层囚室里日夜对弈的模样。
“账本。”
霍子鹭以这名词开头,道出近期困扰他至深的问题。
“账本里记的帐户与金额数目,根本对不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