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床好大,脚好痛,要好苦,心好凉,顾秋晚的脸好冷。
五味杂陈的卫苳因为强行上山还受了伤回来得到了顾秋晚无微不至的照顾,贴心是很贴心,就是平日里一向温柔的坤泽这次气X似乎很大,大得已经过了两日还有消散的模样。
可偏偏,理亏的卫苳还只能生生受着,混合着受伤了的腿的痛意一起受着。
墙角的小塌又搭了起来,只不过这次睡在上面的换了个人,卫苳望着上面被摆得整整齐齐的被褥,心下一阵难过。
“秋晚?秋晚,你理理我,理理我嘛~”一个人躺在床上已经三天,身T除了痛就是无聊,今日JiNg神状态稍微好了一些以后,卫苳就开始眼巴巴地讨好着坤泽。
顾秋晚这几日没有出去做活,但也没闲着,除了给受伤的乾元熬药换药以外,她还忙着煮饭做衣裳,偶尔还得把水缸和柴堆给填满。
其实这些活现在不做也来得及,上山前卫苳已经备了很多,足够她们两人生活一段时间。只是,顾秋晚不愿意闲下来,只要一不做事她就会想起人,一想起那人就能想到那天她流得满地是血的伤口和因为痛楚止不住的眼泪。
生气、担心、愤怒、怜惜,各种情绪交杂在心中,顾秋是气也不是,疼也不是,g脆选择了不理。
可这不理吧,屋内的人唤起来还是唤得让人难受。
顾秋晚顶着一张没好气的脸进了屋,不说话,就这样看着卫苳,似是在问什么事。
卫苳一见她这样子就知道这气还没消,她脑筋转了一转,嘴角一瘪,眉头一皱,一声哎哟就这样从喉咙中发了出来。
关心则乱,听到乾元喊痛,顾秋晚哪还记得自己应该生气啊,忙不迭地就凑上前,急不可耐道:“怎么了怎么了?是伤口又疼了么?疼得厉害吗?村医……村医说过要是你疼的不行就得在药罐里多加一味药的,你午膳那顿没加,我现在去给你熬药。”
说完就准备去灶房。
卫苳见人真要离开了,才知道戏要收了,她一把握住坤泽的手腕,将人拖到床边,安抚焦急的她:“秋晚,没事,我没事,我没有疼得受不了,你别担心。”
被拉到身边坐下,顾秋晚看了看自己被握住的手,和乾元依旧虚白的面sE,眼眶登时就红了。
这下可把卫苳给急坏了,她的腿被绑住动不了,只能强撑着上半身起来想要去给顾秋晚擦眼泪。
“别哭别哭,我这不好好的么,你看我能吃能喝的,没事的……秋晚,晚儿……你别哭了……哭得我都心疼了……晚儿……哎哟~我的腿……”
随着乾元的又一声痛呼,顾秋晚再顾不得流泪,她慌乱着检查者乾元受伤的腿,生怕她有个三长两短,可还未掀开那被子,就被乾元近乎霸道地拥住。
埋首在乾元不算宽广的x怀中,眼泪再次落下。
感受到x口衣物缓缓被温热浸透,卫苳的心中满溢的都是感动与心疼,她一手轻轻拍着顾秋晚的背,另一手抚m0着她的长发,低声在她耳侧安慰道:“秋晚,我没事的,真的没事,一点点小伤,算不得什么的,你救我那次我病那么重都挺过来了,更何况这次外伤呢?所以,你别哭了,笑一笑,你多笑一笑我就开心了,我一开心伤口就好得快了~你说是不是?”
心内在腹诽着这人在歪理邪说,但顾秋晚的情绪还是被很好地安抚到了,她在卫苳的怀中蹭了蹭,把眼泪全都蹭到这人的衣服之上,然后深x1了一口气,离开了乾元温暖的怀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