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卫苳最近有些不对劲,但具T哪里不对劲顾秋晚说不上来,只知道这个当初说过不想再打猎要好好种菜的人最近除了在菜园劳作以外还是没有放弃往后山去。
春季气温回升,后山的各类动物也都多了起来,危险X也大了很多,村子里强壮的乾元和中庸也一般会避开这个季节。顾秋晚不止一次地表达过她的担心,可卫苳却近乎执拗地要往里闯。
“咱们之前卖的那只银狐得了近二两银子,是很多人家里一年的开销了,再加上咱们平日在家种菜,空闲时我去找秀芬一起做nV红或者去镇上帮大户人家扫地洗衣服也能得些铜板,你也可以去河里捕鱼,咱们不要再去山里冒险了好不好?”
昨日只带回来一只空篓子,卫苳很是丧气,今日天还未亮就拿起了镰刀想要出门。一直有心事睡不安稳的顾秋晚跟在卫苳身后小声地劝着。
卫苳低头看了一眼最近顾秋晚因为去镇上g活而变得g裂的手指,心疼地m0了m0:“没事的,我今天再去试一次,最后一次,要是再找不到我就再不去了,回来就听你的好好在家种菜g农活。”
知道无法劝服这人,顾秋晚叹了口气,连声说了好多句小心以后,把在灶房里早就准备好的红薯和J蛋塞进小布兜里放进了背篓。
卫苳倾身在她嘴角落下一吻,m0了m0她的头给了她一个放心的眼神,然后转身离开。
目送乾元高挑瘦削的背影离开,顾秋晚还是没忍住叹了一口气,吃过早饭后拿着竹篮就去了村头。
把做好的nV红送到村长家,正好碰上了也是前来交货的顾秀芬,两人把东西放下,接过h大娘算好的铜板道了声谢就一同离开了。
“秋晚,你今天怎么了?怎么看上去有些心事啊?”与顾秋晚做好友做了十多年,顾秀芬对于她的一个表情一个动作都很是了解,像今日这般忧心忡忡的样子属实不多见,因为担心友人的缘故,顾秀芬抓住了顾秋晚的手,轻声询问道。
也没准备过要隐瞒,顾秋晚直接就说出了自己心中的担忧:“阿苳又进山了,我担心她。”
“害,原来是这事,她这段时日不是总进山吗,虽然这种时节山里确实危险,可是卫苳姑娘一看就是有些身手的人,她进山这么多次除了些小擦伤不都没事吗?”
“说是这样说,可……我今天不知怎么了,总觉得有事要发生。”
“好了,你别太担心了,卫苳这么大的人了,会保护好自己的,不过这次回来后你还是得和她说道说道靠打猎挣钱不是个长久过日子的方法。”
好友的安慰并没让顾秋晚的担忧减少,但为了不让她跟着自己一起担心,顾秋晚只得点了点头:“嗯,我晓得的,我先回家做饭了,等会儿阿苳回来可不定饿了。”
见顾秋晚的情绪稍显好了一些,顾秀芬也不再说些什么,只是揶揄道:“阿苳阿苳,生怕饿着你家阿苳了,哼,我也回家做饭了,再见!”
说完,两人在路口道别,各自回了各自的家。
不安的情绪终于在不慎第三次弄到灶房里无辜的簸箕和扫把后到达了顶峰,连午食都完全无法下咽,她想了想,最终还是没忍住拿起了厨房里的菜刀用布包好上了山。
顾秋晚年少时曾战战兢兢上过几次山,但那时是因为战争饥荒饿得实在受不了才b着自己在不高的地方挖挖野菜和野蘑菇,半山腰以上的地方她从没敢去过,她胆小,害怕父母在她儿时说的狼和野猪。
可今日,胆怯的她却因着对那人的担心鼓起勇气踏入了那个她从未踏足过的的地界。
随着温度的上升,蛇蚁蚊虫也已经醒了过来,在树木丛生的树林中蜿蜒爬行,顾秋晚仓促躲过几条菜花蛇后眼角已经吓得渗出了泪珠,心底对卫苳的担心却愈加深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