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寒冷的冬天终于过去,万物复苏的季节安静了一整季的村庄也开始变得热闹了起来。街道边多了玩耍嬉闹的孩童,村口大树下多了偶遇闲聊的老人,依旧沁凉的河流边多了洗衣洗被的中庸坤泽,田野里也尽是面带笑意劳作的壮年。
熬过一个冬天确实是喜事,看着来来往往的村民,卫苳的心情也是一片大好,就是如果这些男nV老少不拿一幅看稀奇动物般的眼神看着她就好了。
村民们的视线太过热烈,那写听不清地低声谈论也让她如芒在背,卫苳背着小背篓里被捆住的银狐,嘴里默念着顾秋晚交代她要买的针线、面粉等生活物资,一路小跑离开了村子。
银狐是个老顾客特别交代想要的,原本开春后卫苳就决定不再进山准备弄些其他活计来生活,可老顾客给出的价格实在是让人无法不动摇,再加上屋子里那越来越晃荡的小床着实有些危险后,卫苳还是拿着斧头和自制的弓箭在坤泽无b担忧的眼神中上了山。
好在一趟有惊无险,更加幸运的是料想中可能不太好抓的银狐只是出现一次就被她生生擒住。约定买它的老主顾见银狐品相不错更是直接在约定好的价格上直接提了两成,卫苳笑着连声道谢,喜滋滋地把银钱仔仔细细收在了顾秋晚为她缝制的荷包中,没有注意到老主顾身旁一个面生的小伙计打量她的眼神。
开春后的市集也b往常热闹了许多,卫苳略带新奇地细数着几个冬天没开的铺子,只要瞧见好玩的她都会记下,想着下次同顾秋晚一起来镇子上要好好逛逛。
走着走着,东街就走到了头,卫苳正准备往回走的时候发现一个装扮的很是喜气的铺子里人气很是旺盛,她停下往回倒的脚步,转身径直走了进去。
“诶,卫苳妹子,你怎么来这了?”
脚步刚一踏入,熟悉的声音就在耳侧响起,卫苳回头一看,语气不自觉地拔高:“顾军大哥!你怎么在这,真是好久没见到了!”
自上次和顾军相约打猎结果这人受伤回家休养过后,卫苳足足有近一月没有见过他,现下见到他恢复了,自然是欣喜不已。
顾军也很开心,走上前去一把拉过卫苳站到角落,同她寒暄。
“蕙兰前些日子不适,总是反胃恶心,我便喊了村医去瞧瞧,结果是有身子了,我趁开春天气暖和了来置办点大肚婆要用的东西,你呢?你来这g啥?”
蕙兰是顾军前年新娶的媳妇,是个中庸,这年头坤泽怀孕都不易,更别提中庸了。卫苳赶紧拍了拍顾军的胳膊表示恭喜,尔后又大致扫了一圈热闹的店铺,也终于知晓了这是间什么样的铺子,一张小脸霎时就涌上了羞意,面对顾军的追问只好低声回答:“我是看……看这里热闹所以进来……进来看看,不做啥子。”
顾军却很快就反应了过来,原本满是笑意的脸变得严肃,甚至还有些隐隐的愤怒,他拉过卫苳,压低了声调,道:“你……你……顾秋妹子?!”
接收到顾军未完全说出来的意思,卫苳吓得连连摆手,小脸更是变得通红:“没有没有,秋晚没有怀孕……我没有标记。”
然而话音刚落下,乾元脑海里又浮现出了这些时日里两人无所顾忌地欢好以及释放……肯定的语气越来越弱。
标记也不是怀孕的必要因素……
而顾军的脸sE却好了不少,乾元和坤泽没有标记的情况下虽然也有那么一些可能怀孕,但毕竟占少数,尤其是这种大家伙吃饱穿暖都成问题的年代,但她对卫苳却依旧生气。
“卫苳姑娘,不是我说,虽然你说什么你撞到了脑袋失去了过去的记忆,但是我们顾秋是个好姑娘,你要是不愿意和她成亲,就请趁早离开,不要在这里耽误她嫁人生子!”
顾军的怒气来得让卫苳有些不知所措,但也能完全理解,走在回家路上的她在心里慢慢盘算着手中的银两和下午打听到的成亲所需要的花费,淡淡的愁意上了眉头。
其实,很早以前她就想过要和秋晚成亲,一开始是因为不知道秋晚是否喜欢自己而胆怯,后来则是因为身份不明且没法给秋晚带来更好的生活而不敢表达心意,可现如今两人的相处模式已和村里正常妻妻没什么两样,那么在大家眼里所看重的名分她也必须给到秋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