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风笑道:“龚相,现在我回到了幽都城,可是,幽都城没有难民啊,怎么办啊!”
龚九里一边听着江风的絮絮叨叨,一边看着手里的公文,时不时还‘嗯’两声,点个头以示回应,但突然,他好像意识到有点不大对劲。
“嗯????”
龚九里猛然抬头,看向满脸暧昧笑容的江风。
“你!!你!!”
龚九里指着江风好一阵说不出话,但看江风那一副欠揍极了的笑容,龚九里又不敢真的动手。
龚九里只能软了语气,又是无奈又是愤怒的狠狠敲了敲桌子,低喝道:“你究竟想干什么!!”
江风悠哉悠哉的抿了口茶,又伸手捻起一块龚九里书案上的点心丢进嘴里,然后往龚九里的公文上擦了擦手。
“嘿嘿。”江风嚼着糕点冲龚九里笑了两声:“我此前给陛下进献了一份新政之法,陛下应该给你们看过了,至少,夏青霄是看过了,不知道,龚相您……”
龚九里脸色沉着道:“我自然也看过了,写的是好!龚某佩服渝瑾伯之才!”
虽话是这样说,但是龚九里却一点敬佩的表情都没有,脸色依旧难看而沉着。
江风羞涩道,“不敢当哈哈哈,其实也没有那么好啦~”
龚九里怒道:“你到底能不能说!你也想修路,你也想修河道?你知道这样要花多少钱吗?你知道这对于京城的财政是一种多大的负担吗?你是不是还想怂恿陛下征徭役?你想把整个周国玩没吗?”
江风装出一副大惊失色的模样,虽然假了点,但嘲讽的效果非常到位。
“怎么会!龚相,慎言啊!你这帽子我戴不起啊!”
龚九里忽然浑身冰冷,他忽然意识到,眼前这个嬉皮笑脸的小子,是姜国人,而且还是姜国的官,他穿着的还是姜国礼部右司郎中的官服!
江风见他满脸敌意的模样,赶忙解释,不然再玩下去,可就玩脱了:“龚相误会了,我在渝州等地修路是为了促进商业经济的发展,若是路途遥远,富庶之地的粮食和商品怎么能运到贫瘠的地方?南方的橘怎么运到北方去?难道南方橘就只能南方吃,北方枳只能北方尝?”
“话是如此,但你要如此大刀阔斧的挺进工程进度,户部的财政负担很大!你考虑过周国的情况吗?”
江风点点头道:“我知道,我知道,但是征徭役也不影响什么,这不足以让龚相大动肝火吧?”
“陛下才登基,你想让天下人诟病她吗?”
江风冷笑道:“诟病?呵呵,天授皇帝陛下,皇权天授,谁人敢诟病,陛下乃是天授之君,为什么要怕他们的口舌?怎么?龚相以为,陛下应该被一群文人和世家门阀而约束?那陛下还是陛下?到底谁是皇帝!谁是臣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