龚九里脸色发白,他知道江风是在强词夺理,但是他没办法反驳江风。
“再说了,这个天下是皇帝陛下的,很快,皇帝陛下就不需要害怕天下人的诟病了!”
龚九里道:“我争不过你,但是这件事不是你想的那么简单,其中需要斡旋的脉络很多。”
江风打断道:“我想做的事,一向很简单,我也不喜欢把简单的事情复杂化,而且还擅长把复杂的东西简单化,我来就是想跟你说一声,陛下要征徭役,要拓河道,要修官道!”
“江风!是你想!不是陛下!”
江风笑道:“是我,不错,你说的对,但是我说服了陛下,现在陛下也想了,你是陛下的臣子,是周国的宰相,周国是陛下的,所以你也必须想,你不想的话,也不是不行,除非你不做这个宰相。”
“你威胁我?就好像你威胁禅宗那样?”
“不是,我只是想告诉你,你现在所拥有的一切都是陛下给的,这是提醒,不是威胁,是好意,不是恶意,希望龚相能明辨是非。”
江风的平静让龚九里的愤怒更盛,但是却显得如此无力。
“我知道户部财政负担有点大,说不定这么搞,一年的税收都要亏空,所以我决定拿点钱出来,朝廷征收徭役,以朝廷的名义来修路,但是钱我来出。”
“你出钱?”龚九里的火气被压下去了,他斜眼看了下江风,满脸古怪。
江风顿时不满的叫道:“喂!你这什么眼神?”
“你竟然……会出钱?”龚九里满脸不可置信的看着江风。
江风有种被侮辱的感觉:“你骂人呢?”
“不不不!”龚九里摆摆手道:“不是,我不是在骂人,我只是疑惑,是很困惑,你竟然会出钱!这是我没有想到的。”
江风冷冷的望着他,这老东西肯定是在骂人。
到底是一国之宰相,骂人不带脏字,只会暗戳戳的糟践人。
不就是出了点钱吗?至于这么惊讶?
“不是……”龚九里做出一副苦思冥想的样子,指着江风,酝酿了好一阵子,才组织好了措辞:
“不是,我想不明白,恕龚某思维迟钝,实在想不明白一件事,不知道,渝瑾伯可否为龚某解惑啊?”
“请讲。”江风脸色冷峻,咬着牙道。
“哈哈,呃,不是,恕龚某无礼之罪,也请恕龚某之言。”龚九里忍笑道:“渝瑾伯出钱修路拓河,到底图什么?图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