榻榻米并不硬,审神者摔在上面的时候没有觉得很疼。
狼狈是狼狈的,自己赤裸着、摇着屁股去吃自己的刀剑的性器,结果被人嫌弃地直接推开来,宁肯忍着几倍的痛苦被净化本体,也不愿意和他做,被嫌弃到这个地步,在审神者群体里应该也是独一份了。
好在江纨已经习惯了,他甚至有种稍微放松了一点的释然——果然,上次明石的异常只是个意外。
他又去找了其他人,有些刀会有兴致玩玩他的身体,有些也和明石一样,会推开他,把本体扔给他,宁肯被强行净化也不愿意碰他。
大概也是觉得他脏吧,自从不需要灌入神力维持假性暗堕以后,他们越来越多的人不愿意碰他了。
江纨猜想外面热闹的夜市不会一直持续下去,总盼着自己能动作快点,早点让付丧神们出门,于是到了最后甚至顾不上清理身体,只草草地披上浴衣就去找下面的刀。
饶是这样,他找到压切长谷部的时候也已经过去了两个多钟头。
打刀青年正在庭院里擦拭着自己的本体,他的眉许久没有舒展过了,眉间那两道沟壑给他增添了许多疲态。
江纨和之前一样,和他说了自己的打算。
压切长谷部停下了手里的动作。
同伴们三三两两地出行,他也看在眼里,本以为只是他们难得出来的兴起,没想到是他们的主人不知为何又自讨苦吃的蠢主意。
他抬起头,院子里没有点灯,只有月光和对面的楼上灯笼的光,他看不真切,但审神者领口和衣摆下面那些新添的痕迹仍旧看得他眼睛生疼。
他抬起头,和审神者对视,那双褐色的瞳最近一直是有点迷茫,但这会儿又闪起了那种他特有的、执拗的光芒。
那种光芒最开始经常出现在审神者身上,后来慢慢地就消失不见了,这会儿又出现,比从前要微弱许多,但坚定一如既往。
压切长谷部摇了摇头,拒绝了他。
“我……不太想出去。没必要。”
“长谷部还是这么温柔。”审神者说出了他意料之外的话,“不用考虑我啊,这是你熟悉的时代吧,虽然因为任务的原因可能没办法让你去见你的主人,但稍微逛逛不会有关系的。”
他果然注意到了。
带大家入城的时候,压切长谷部就知道他会暴露,审神者会注意到也是意料之中——打刀很早就知道,只要他想,审神者就会是一个很细心很温柔的人——但被说是“温柔”,他还是觉得主人脑子可能被肏坏了。
才几天以前啊,被他按在地上像条狗一样被肏得一直求饶,失神地求他“长谷部轻点,不要肏那里”,到最后为了射出来什么都肯说,连那句一直不肯说的“我再也不会离开了”都说出来了;第二天看见他都会下意识地瑟缩一下。
他很久都没像其他压切长谷部一样,对自己的主人温柔过了,反而一直在伤害他,让他疼,结果反而被夸了,真是可笑。
“没必要这么自作多情。”压切长谷部说,希望自己说的更加冷酷一点,“我不出去和你没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