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见审神者的嘴角扯了扯,大概是想扯出一个笑,但是失败了,点点头,又留了句“那你想出去的时候找我哦”,紧了紧那件草草系上、根本就遮不住他身上羞耻的爱痕的浴衣,转身去往其他屋子走。

    他走路的姿势有些别扭,像是在强撑着。

    压切长谷部稍微数了数,发现这个院子里只剩下他,小狐丸,和三日月宗近了。

    他的脑海里不停地上演着画面——审神者一个一个的、用他那个卑微的姿态、去讨要过激的对待、用自己的身体去容纳他的同伴们阴暗的欲望。

    他的主人痛么?

    爽到了么?

    他和别人也和在他面前一样又骚又纯么?

    他也会和别人许诺永远不离开么?

    他是不是最能满足他的?

    ……

    够了,压切长谷部,够了。

    他用尽最后一点理智,让自己停在这里,什么也不做,什么也不说。

    江纨把三日月宗近和小狐丸放在最后,一方面是因为是太刀,另一方面,他确实有点怕。

    这两振刀他都有点怕,虽然理由不太一样。

    小狐丸似乎很喜欢看他狼狈不看的样子,格外喜欢后入,一边肏一边用尖锐的犬牙咬住他的肩膀或者后颈,那个姿势进得本身就深,好像整个人都要被捅穿了一样,暗堕以后附着着义务的性器反复擦过性腺,硬挺的顶端捅开肠道的褶皱,疼痛和快感都强烈到令人恐惧;

    他还特别喜欢仗着体格的优势,用那些让江纨的体重都落在他身上、只能无助地颤抖和挣扎的姿势。江纨怕极了那种身体失去控制的感觉,眼睛也经常被蒙住,整个人只能随他玩弄,毫无反抗之力。

    至于三日月宗近……江纨也说不清楚。

    三日月宗近一直躲着他,从第一次在供奉着今剑的神龛面前把他肏到昏过去之后,他们几乎没说过话。江纨去三条的屋子里,他也总是在旁边安静地看着,也不回避,看着小狐丸把他折腾到脱力,甚至意识都有些模糊的时候,才会极偶尔地插上一脚。

    他不知道三日月宗近在想什么,是怎么想他的,但他总觉得三日月宗近像是什么都知道,知道他的怯懦和逃避,知道他的自私,知道他一手造成了他们的一切苦难。

    他不敢看三日月宗近那双眼睛,漂亮的,曾经装着星月夜的眼睛如今因为他变成了金色的兽曈,也一直记得那天三日月的最后那句话。

    【毕竟怎么看,能原谅你的理由,根本都不存在。】

    江纨犹豫了一下,还是把今剑放在了旁边的架子上,才推开那扇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