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霑憋笑憋得青筋都出来了:“小杨哥哥你……你好泼辣啊。”
杨晏初虚弱地趴在桌子上:“哎呦我……这都哪跟哪啊。”
那说书人愈加眉飞色舞:“那女子一看这小杨公子是何方神圣,竟然敢打任歌行的脸,忒是大胆,一时间吓得是花容失色,小杨公子看了她一眼,指着她问道,姓任的,你难道要纳个妾不成?”
底下就有人小声叨叨:“纳个妾怎么了,这小杨公子既是男子,没法生养,就不要仗着自己对任大侠有恩这样骄横,简直像个妒夫,啧啧啧。”
杨晏初一听坐了起来:“男子怎么了,男子怎么了,我打的就是这现世陈世美!”
李霑:“小杨哥哥你别真入戏啊哈哈哈哈哈哈。”
任歌行乐不可支:“能生,能生,三年抱俩!”他一把搂住了李霑,“大儿子都十八了!”
说书先生:“……怎么着,还组团捧哏来了?”
任歌行朗声笑道:“不敢,不敢,请问这任大侠和小杨公子后来如何了?”
说书先生给了任歌行一个翻到后脑勺的大白眼,然后无缝衔接地扭脸开夸:“任大侠是何等仁义人物,哪里见得恩人如此,纵然与这姑娘有一丝情愫,也只得挥剑斩情丝,把这姑娘送走了。”
任歌行:“……什么,不是,怎么就仁义了这,哪儿看出来的。”
“你有完没完!我说完了,你打岔也该打完了吧!”说书先生怒道,“我在上面讲你在下面讲,要不你上来讲!”
“抱歉,抱歉,”任歌行笑道,“今日先生的喝茶钱在下包了,略表歉意。”
他回头对杨晏初道:“走罢?”
杨晏初跟着他上楼,叹道:“你就由着他们这样编排你。”
任歌行笑了笑,眉眼间很带着些混不吝的轻狂:“人言不足畏。”
“我也奇了怪了,”杨晏初也有些啼笑皆非,“咱们俩的事,他们怎么知道得那么快?”
“大概……”任歌行略一思索,道,“大概是徐州高家那次?再说兰陵之后,咱们俩好上了也没偷偷摸摸避着人,焉能不知?”他笑道,“这样也好,至少人尽皆知任歌行家教甚严,桃花劫是不会再找上门了,清净。”
他们俩对视一眼,不由自主地笑了出来。
“不过,”任歌行弯下腰,凑近杨晏初耳边低声道,“我虽然绝不拈花惹草处处留情,但是你好歹也要管管我吧,”他笑道,“管管我吧,让我当个幸福的妻管严。”
杨晏初作势要打他,笑道:“管你管得还不够严啊,都大耳刮子扇你了。”
任歌行把他轻轻扬起来的巴掌一把握住牵在手里,一边拉着他的手上楼,一边道:“大耳刮子倒不必了,只是我的荷包你什么时候收走,男人的钱哪有不放在老婆手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