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道士解释完自己不姓杨之后便卡壳了,被这么一打岔,他还真忘了本来想说什么。
不过也没等他再开口说话,甚至很多人都没看清是怎么回事,那两只蛊雕便周身窜起火焰。
不同于一般的火,这个火泛着血一般红,透着野性与生命力。
那两只蛊雕在众人的惊呼中惨叫着从上空摔落到殷乾面前,在地上打着滚。
空气中甚至弥漫着一股难以形容的焦糊味。
而殷乾则从始至终一直站在原地,没有动过一步。
虽然殷乾看起来没动手,但是所有人就是知道,这肯定是他干的。
两只蛊雕在烈火中挣扎,突然其中一只蛊雕费力地抬起翅膀扫向人群。
其余人吓得赶紧躲闪,在翅膀即将扇向许成荫的时候,殷乾动了动手指。
只见一道烈焰从地上蓦地升起,像一堵燃烧着的高墙,既阻挡了蛊雕的攻击,也隔绝了其他人的视线。
许成荫本能地后退了几步——他怕火。
许成荫看着这堵火墙,忍不住摸了摸自己的腰。
他身上从腰部至胸口有一片因烧伤而留下的疤痕,看着可怖。
爷爷说这是他在很小的时候不小心被火烧去的,虽然他到现在已经不记得小时候的事了,但是怕火还是烙在了他脑子里。
平常给余青松点个蜡烛什么的那些小火他倒倒是无所谓,不过眼下这火的阵仗也太大了些,他还真受不住。
其实他是喜欢火的,特别是对这种奇特的红色的火,心生亲近,却又因身上的这块疤而畏惧。
没人知道红色火墙的另一头发生了什么,他们只知道蛊雕的惨叫声刺耳,待火墙消失后,已经没有那两只蛊雕了。
似乎被一把火烧了个干净。
被困阵中的那只蛊雕也不知目睹了什么,那幼崽正瑟瑟发抖,压根不敢看殷乾。
这只蛊雕把自己蜷成一团,努力降低存在感,可惜体型摆在那儿,想忽视都忽视不了。
殷乾专门盯着那蛊雕的眼睛看,给足了精神压迫,那蛊雕幼崽哪里还顶得住,忍不住求饶。
见那蛊雕被吓得差不多了,殷乾这才慢悠悠地开口:“怎么来这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