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蛊雕这会儿“呜呜呜”的,声音像是压着喉咙发出的,要多小声有多小声,哪有一开始有兄弟姐妹撑腰时的那股子理直气壮。
那蛊雕一问三不知。
事实上也确实是这样,它声称自己一觉醒来就在这里了,他的兄弟姐妹也一样。
其余人听不懂鸟语,他们只能在殷乾的表情中猜测一二。
但殷乾也没给他们猜测的机会,因为他只是笑了一下。
像是一个终日守着大门无所事事的人,终于遇到了一个挑战者。
既想将人打出去,又忍不住想知道对方究竟准备了多少花样来挑战他。
殷乾站在那里,依旧是那副看起来云淡风轻的样子,脚下是闪动着的还未消失的火苗,这回已经无人敢轻视他。
在这种时候,他身旁舔爪子的猫也显得诡异了。
“你究竟是何人?”有人忍不住问。
殷乾突然露出一个皮笑肉不笑的表情,答非所问,语气却是阴阳怪气:“现在的人胆子越来越大了,不知天高地厚,以为自己能见阴物就是踏入阴间门能处理阴间事了,到时候别怎么死也不知道。”
所有人:“……”
表面看起来正正经经,没想到这人还挺记仇。
场面十分尴尬,一时之间没人接话。
一片安静中,余青松少年特有的清亮的声音就显得格外突出:“咦?这话有点耳熟,好像在哪听过。”
可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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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是在哪听过么,那些人说这话原本想嘲讽殷乾的,谁知现在被人还回来了。
一开始说这话的正是那蛊师,此时托殷乾的福,恢复正常的他混在人堆里装鹌鹑。
年华摇着尾巴,这猫虽然肥但还挺灵活,三两下跳到蛊雕的脑袋上,蛊雕愤愤地摇了两下脑袋,企图把猫甩下去。
只见这蛊雕又叫了两声,不知道说了什么,作为在场唯一一个听得懂的人,殷乾脸上那若有若无的笑消失了。
殷乾眼睛也不眨一下,那蛊雕便当着众人的面成了一只火蛊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