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然,保小去大吧。
《汉书》之中钩弋夫人的典故又浮现在了她的脑子里。
下一刻她又马上用力的摇头,强迫自己不要去想这个。从小被教导仁义的嘉禾此时还无非允许自己做出有违道义的事情来。
往日里她每夜都睡的很早,但这一夜她辗转难眠。她索性从床上爬了起来,轻手轻脚绕开守在外间的宫女,跑到了苏徽的房门外,叩响了窗子。
苏徽果然还没睡,他打开门时,屋内还亮着暖色的烛光。
对于公主半夜不打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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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er>呼就独自跑过来的行径,苏徽见怪不怪,什么也没多问,就这样直接将嘉禾放了进来。
“云乔,你又在读书么?”嘉禾熟练的在苏徽被各式书籍堆满了的房间里找到了一个可以坐下的位子。
“嗯。”其实不是读书,是在整理史料。这短短几天里发生的事情太多,有不少还是过往文献之中从未记载的。
“你又不考科举,为什么还总这样勤勉?”嘉禾嘟囔。
“因为……个人兴趣?”苏徽如果按照母亲的安排,是本该就读政法类学院,结交同圈子的权贵子弟,然后毕业从政的。
这样的话,他永远也不可能见到嘉禾。最多是在无意中瞟见与惠敏帝有关的电视剧时感慨一下演员漂亮。
“公主,人活这一世,寿命也就这么多。如果不按照自己的想法来行事,未免太悲哀了。所以公主现在想做什么就去做,后不后悔是将来的事情。”苏徽一眼就看出了这个小姑娘又和往常一样陷入了纠结之中。
未来的女帝最大的毛病就是内心思虑过重,难怪在史料记载中她身体一直不是很好。
“人生不满百,常怀千岁忧。”嘉禾抱着双膝喃喃。
过了一会她又问:“云乔,你难道没有后悔的时候么?”
苏徽向来做事果决,又对感情方面不大敏感,连喜怒哀乐都不常有,更别说感情。
“我现在也没什么后悔的,但我担心将来。”嘉禾将头低下,“娘娘……”
这不是嘉禾在苏徽面前第一次流露她对父母的感情,她是个重视亲情的人。
而苏徽,恰恰就是那个不了解亲情的人。
“公主,我想问——”比嘉禾要年长的苏徽向来是引导嘉禾的存在,可是这时他却露出了迷茫,“这天底下难道每个子女都会依赖父母吗?做父母的,就一定会爱自己的孩子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