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两位大哥不好意思!」鬼差的音sE多半扁平无所抑扬,难辨雌雄,胡清弦索X都以大哥称呼。「请问,胡清弦是不是过号了?」
两位鬼差听闻叫唤,面面相觑後,都是一脸骇然。
「你为什麽还在这里?」较高的那位问,语气中带着惊诧和不解。「巳时的Si者应都该送走了才对。」
「我才想问是不是漏了我。」胡清弦说。
「你什麽名字?生辰八字?Si亡原由?」矮的那位连珠Pa0似地提问。
前两个问题,胡清弦照实回答,至於Si亡原由,他只能搔搔头傻笑。
「啊,我就在参加游行的路上,突然昏倒……然後,就挂了……」
至於什麽类型的游行,他实在不敢明说,但不说也不打紧,他身上穿的正是社团活动用的T恤,白底上衣印着彩虹旗大LOGO,以及台湾大学酷儿研究社的SLOGAN──「人权至上,真Ai无敌!」
胡清弦愈说,两位鬼差的脸sE益发难看,连连望後弹跳数步,蹲在路边窃窃私语,把他和一g横Si的渔工们晾在一边。
「为什麽IBON偏偏要在这种时候全部送修?要是往生者能自己查询并提前发现错误,就不会有这种漏网之鱼了!」矮小的那位说。
「什麽鱼,乱形容!没礼貌!待会太Y神殿就会派人来接了。」较高的那位往同事额上敲了一记。「再说,咱们上头只愿意配给台闽地区五台IBON,负载量那麽大,一天到晚当机,还有一堆不满功勳计算方式的往生者成天对它槌槌打打,不坏也难。」
胡清弦觉得好笑,这两人明明躲到路旁说话,音量却完全不压低,每一字一句,他都尽收耳底了。
我是漏网之鱼吗?太好了,这应该是yAn寿未尽的意思吧,胡清弦暗忖。也对,哪有人浑身无恙,晒点太yAn就莫名晕Si过去的,他应该只是中暑而已。
不过,在回去之前,他也想学那些即将受审的鬼,把身T清洗乾净。
「请问,可以给我一套乾净的衣服吗?」胡清弦指指柜台上的白寿衣。身边那一队C着奇怪口音的外籍移工,已由另一对鬼差搭档引走,到另一侧去排队叫名了。
一高一矮的鬼差点头如捣蒜。「可以,您请。但,待会应该会有正式的官服和常服配给下来。」高的那位回答。
受领寿衣後,胡清弦选了一间看起来最为乾净,门上还有宝可梦璧贴装饰的盥洗室。
麻雀虽小,五脏俱全,室内的空间b待在室外看时明显大上许多。莫说冲澡用的莲蓬头、置物衣架,连能容下半身的浴缸都有。
然而,他貌似没有时间耽搁了,只能洗个战斗澡。就连身上那些星星点点的伤势,也没空去多加留意。
他到底下来多久了?Y间的时间,与人间的流动速率是一致的吗?他的R0UT现在到哪儿去了?医院、殡仪馆,还是运回老家去?该不会已经冰存,或已经火化了吧?但愿不要。
想到这儿,胡清弦的头皮和手脚皆然一阵发麻,一点也不敢再探究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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