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武侯府和定阳刘家他都惹不起,偏向了哪家都不好。
只是那定阳刘家的大太太是庙里的常客,住持师傅又经常去刘家讲经,刘家每次来都捐了不少的香油钱,定武侯府只有每年腊八节的时候,会来一两趟,权衡利弊之下,他还是偏向了定阳刘家。
吃罪了定武侯,至少比吃罪了刘家,惩罚要轻些。
冯老夫人听着那知客和尚说了一通,仍旧没什么反应,还是坐在一旁的软榻上。她不说话,那知客和尚也不好喊了人进来,赶他们出去。
姜知明也是第一次遇到这样的事,若是真的把这间雅间让给那定阳的刘家,岂不是要叫定武侯府丢了面子?
且大妹与那定阳刘家的大公子有亲,这样在大妹的婆家面前丢了面子,大妹日后嫁过去,岂不是更要受那刘家大太太的编排?
瞧着姜知明和冯老夫人久久不说话,那知客和尚也不好得说什么,三人就这样僵在了屋里。
片刻后,外头就传来了一阵不小的响动。
“那雅间里头坐的是什么人?不知我们家太太早就订下了这间雅间吗?这样霸占着那间雅间,难不成是不给我们定阳刘家的面子。”
姜知明听到这个声音,既知道是刘家伺候的婆子的声音。定阳的刘家还算不得什么老牌世家,怎么养出来的仆妇,那样的耀武扬威,嚣张跋扈?
听着外头传来一阵又一阵的骚动,那知客和尚显然是坐不住了,冲着冯老夫人笑了笑,就忙道。
“老夫人,您老人家就大人有大量,就不要让小僧为难了,小僧已经在隔壁的雅间备好了素席,老夫人过去那边用饭也是一样的,这间雅间便让给那刘家大太太吧?”
看着那知客和尚赔笑的模样,姜知明就知道那和尚心里头,既不想得罪他们定武侯府,又不想平白无故得罪了定阳刘家。
只是看着祖母对这间屋子的喜爱模样,姜知明心里头就不愿意把这间雅间让给那定阳刘家。
这样一来既可以让这城隍庙里头的大大小小的和尚知道,他们定武侯府,身份地位可是要在那定阳刘家前面;二来也可以震慑震慑那定阳刘家的大太太,好让她瞧瞧定武侯可不是好惹的,若是大妹嫁过去受了委屈,不管怎样,侯府都会去帮大妹讨回公道的。
“小师傅,这间雅间既是住持大师吩咐下来给我祖母用的,若这样随随便便地和别人调换,岂不是违背了住持大师的意思?
不知住持大师知不知道,小师傅这样随意更改了他的吩咐?”姜知明望着站在不远处的那知客和尚,冷冷道。
听着姜知明这话,那知客和尚为之一震,没想到那姜家公子,竟然知道这间雅间是住持师傅吩咐下来给定武侯府的。
他的确不敢更改了住持师傅的意思,可如今刘家急着想要这间雅间,难不成他们还能不给吗?
左右为难之下,那知客和尚心里头还是不愿吃罪刘家,就道。
“请姜家公子莫要为难小僧,那定阳刘家是庙里的常客,这间雅间又是刘家大太太惯用的,小僧不敢冒着风险吃罪刘家。只能请姜家公子高抬贵手,让了这间雅间吧!”
冯老夫人也知道那知客和尚夹在刘家和侯府之间,不好做人,刚要对姜知明说让了这间雅间的时候,又听见姜知明继续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