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宁开口道:“从盐山运往京畿的两千旦贡盐,在准备运往燕州的时候,凭空少了八百旦,上面怀疑有人贪墨了贡盐,正在严查。”
“八百旦,这可不是一个小数目。”
宁恒心中盘算,一旦盐是北方胡戎的说法,实际上是一石,约莫有一百四十斤,八百旦,足足有十多万斤,约莫六吨,以马而运,差不多需要十来车。
想要弄走,没那么简单。
除非在运转的时候,有内鬼吃掉。
当然,这件案子,与宁恒没有半毛钱的关系。
这时代,官盐和私盐,背后牵念着巨大的利益,有人起了心思,是很正常的。
老宁哂然道:“娄知县也会受到牵连。”
宁恒一听老爹这语气,顿时明白。
娄知县受牵连,老宁一个做捕快的,肯定也要受点鸟气。
把月俸压后两三个月发。
那滋味。
别想过好年。
“松溪公没说要我的束脩。”宁恒宽慰道。
老宁语重心长:“恒儿,别人说不要,不代表你可以不给。”
唉?
这话好熟。
深谙处世之道啊。
老宁到底是个啥样的人?
“吃完饭,你回去吧,天黑了这条路不太平,我暂时还走不了,汴梁府的几位捕头,还要差遣我。”老宁说完,起身又叫厨子拿了一块一斤多的腊肉,用油纸包着递給宁恒,“给你娘带回去,给她说我在这边挺好的,别让她担心了。”
老宁还是个浪漫人。
小半个时辰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