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不出悲喜。
宁恒寻眼看去。
只见几名衙门的仵人正在装棺。
三人也算是因公殉职,家里人会得到一定的补偿。
“我去送送。”
老宁挪步。
宁恒犹豫了一下,也跟在后面。
几名县里的捕快在跟着帮忙,来自汴梁府衙门的两名巡捕则在现场提笔记案,以作备份。
其中一名汴梁府来的仵作正在做最后的验尸,好盖棺定论。
宁恒捂着鼻子,跟在老宁的身后也凑了片刻热闹。
白布裹着的两名捕快尸体面色惨白,脖子红肿见紫,神色还保留着死前的挣扎。
死去的风捕头略有不同——走得很是安详,面色发紫,口鼻有血渍流出。
仵作命人盖棺。
接下来走了一个简短的送别仪式,由定康县的人抬棺,埋回故里。
一切完毕。
老宁带宁恒在盐山凉风拗口开设的一家酒馆里点了两个小菜,叫了一坛子酒。
老宁自顾的喝了一大口酒,开口道:“上个月你的束脩,还是风捕头借的,还欠着五两,等有了银子,就还给他的家人。”
宁恒默不作声,取出一锭银子放在老宁面前,“这个人情早还早好。”
老宁瞄了宁恒一阵,倒也没问银子哪来的。
随手收在腰间,开口说:“恒儿,你还小,不可饮酒,但今日,允你尝上一口。”
说完,给宁恒倒了一小杯,放下酒坛:“昨夜叫去监视烧炭的人,本来有我,汴梁府衙门的人来查案,风捕头让我回去拿案卷,我打马去了一趟县衙,避开了这场天祸。”
宁恒小酌了一口,酒的味道很咧辣,他打了个激灵,看一眼周围,奇道:汴梁府的巡捕来定康县查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