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日,闻越起早拉琴,眼睛盯着五线谱,思维却漫游到了外太空。陆鸣自从烧掉画,脑袋抽风似地推掉了许多社交活动,周末待在家专心致志地鸡娃。
练琴本就折磨,亲妈还要坐在一旁监视,闻越苦不堪言,偏偏只得用小提琴泄愤。老师满意点头,夸闻越进步神速,对乐曲悲伤情绪的理解十分深刻。
呵呵,闻越满头黑线,这日子再过下去,他都想替舒伯特睡棺材了。
“辛苦老师。”
“闻夫人,小越,下周见。”
重金聘请的老师施施然离去,陆鸣和闻越下楼吃饭,走入餐厅。
“爸爸?”
闻越时隔小半月重新看见闻持疏,以为太阳从西边升起。Alpha端坐主位,烈阳红唇,颇有今日就要还俗出道、艳压群芳的架势。
“琴拉得不错。”闻持疏往杯里丢致死量茶叶。
“每天练,周日还开小灶,就算是头驴也能露两手。”闻越坐到闻持疏右手边,哀怨地说,“我好久没出门玩了。”
陆鸣习惯性打压他:“就知道偷懒。”
“你想去哪里玩?”闻持疏淡定喝茶,“今天可以陪你。”
“……”
餐厅陷入长达两分钟的沉默。
闻越再三确认自己没有听错:“爸爸?”
难怪闻持疏要精致打扮,原来他终于舍得关心孩子成长,推掉若干重要的、不重要的会议,扮演好“父亲”的角色。
无论逢场作戏与否,对闻越而言,这已是天赐喜讯。
陆鸣嗔怪丈夫:“早劝你跟小越去玩。”
“你下午有事?”
“嗯。”陆鸣惋惜道,“你不是要我给他找裁缝吗?前阵子刚好有个设计师回国,我约他今天喝下午茶。”
闻越立刻打蔫:“噢。”
“没事,爸爸带你玩啊。”陆鸣笑眼弯弯,“你爸爸之前很浪漫的,开跑车都能用尾气画爱心。整个学院的Omega朝他丢抑制剂,他穿着白衬衫,被染成名副其实的花花公子,坐在引擎盖上抛媚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