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窈撸丸子脑袋的手一顿,抬头看向容翦。

    容翦面色还是淡淡的,眼睫微微垂着,眉心微蹙,嘴角微微下耷……

    谁瞧着都是一脸不高兴的样子。

    只有这几日和他日日相对的温窈知道,他这不是生气不高兴,是在撒娇!

    温窈都不知道,不就十多天没见,容翦怎么就像变了个人一样。

    动不动就卖惨——你以前没怎样怎样,怎样怎样,没跟我说过什么什么,什么什么……

    碍着他病了,且确实累得让人心疼,温窈都顺着他,由着他。

    结果,越顺着他,他就越没完没了,越发‌变本加厉。

    病好了还一本正经嚷嚷着晕,那么大热的天,天天往她怀里蹭……

    这就罢了。

    她还不能说什么,一说,他就直勾勾盯着她,问,是不是烦他了。

    就这点子事,真不至于到了烦不烦的地步,主要是她不适应。

    他人设崩了啊!

    崩的稀碎,粘都粘不起来!

    容翦一点儿都没个帝王的包袱么?

    动不动吃醋、撒娇,脸不红心不跳,还一本正经。

    这跟他的人设哪一点相符?

    温窈原本以为,是她突然离宫,让容翦患得患失,就开始作。

    她其实挺理直气壮的,也不觉得自己做错了什么,但每次容翦一本正经地‘卖惨’,她就会有种,自己做了什么天怒人怨的错事一般,由着他——当然,顺着他,哄着他,也不全是因为那点愧疚,主要是她自己想。

    这几日,她其实都快习惯了,并且觉得,容翦其实就是故意的,反正船上就他们两人,陈典他们轻易不会凑他们跟前讨嫌。

    温窈也坚信,容翦只会腻歪那几天,等回了宫,定然还是从前那样,毕竟一个皇帝天天撒娇吃醋,有点太不像个样子。

    结果这才刚回到宫里,容翦就以实际行‌动告诉她,她想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