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的人生病的时候,确实喜欢果睡,这样会舒服很多,也放松很多。
但,这种事,不都是自己做不就好了么?
自己把衣服脱了,也没人会觉得哪里不对。
可这会儿,温窈看着容翦,却觉得,哪哪都不对劲。
尤其是以往容翦的性子,她真的很难当做稀松平常。
偏偏,当事人还一本正经,委屈巴巴地看着她,直瞧的她头皮发麻。
说不行,太不通情理,还无情冷血。
说好,这气氛又奇奇怪怪的,好像她在搞颜色一样。
见温窈不吭声,容翦眨了眨眼,又问了一遍:“可以么?”
温窈:“……”
她总觉得有哪里不对劲,但容翦的表情又实在认真,嗓音沙哑,身上又热的很,能瞧的出,他应当是挺不舒服的。
顶着不住跳着要炸的头皮,她用鼻音回应:“嗯……”
短暂安静了片刻,容翦开始动了——窸窸窣窣脱衣服。
因为两人挨得近,容翦手还搂着她的腰,他只用一只手脱的话,其实挺不顺当的。
尤其是,他黏人黏的,脱衣服也不肯松开搂着她的那只手,就用一只手在哪里身残志坚,默默奋斗,奋斗得温窈又无奈又上火。
若跟他说,松开她,好好脱衣服,温窈都能猜到他会怎么回到——我不想松!
肯定会是这样!
是以,温窈忍了一会儿,最后什么也没说,主动伸手帮他把睡衣脱了——免得蹭来蹭去的。
容翦嘴角翘起,两只眼睛亮晶晶地盯着温窈。
温窈假装不知道他在看自己,给他脱了睡衣后,便赶紧闭上眼,道:“快睡罢。”
容翦:“嗯。”
过了一会儿,温窈不得不再次睁开眼,抬头看着不睡觉,还在盯着她的容翦:“怎么不睡?不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