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亭渊自己摆着棋谱,对来人充耳不闻。
“国舅爷,没有!”
“没有。”
“没有!”
去各处搜查的人回来禀告道,领头的那个便喝道:“一群废物。”
这人叫做何进忠,是楚王宠妾何赛卿的亲哥哥,楚王还没能登上大宝呢,就开始以国舅爷自居多时。
他见魏亭渊鹤发灰须,明明是个糟老头子,但偏偏脸上光滑红润的很,心里不禁有些纳罕,这老头儿是怎么保养的?而且自己来了,他竟然像没看见似的,这哪里还能忍得。
“霹雳吧啦……哐当!”他显示用袖子将黑白棋子扫了一地,尤不解恨,干脆又将桌子推倒。
魏亭渊鼻孔里发出和轻“哼”,被那何尽忠听到了:“老头儿你哼什么哼!本国舅问你,齐王那个孩子是不是藏在这书院里?”
“国舅?”这算哪门子的国舅?魏亭渊皱眉:“还有,什么孩子?我这里面原来有不少孩子,都是来读书学本事的,可惜……”他看看空寂的书院,和之前来报信的老仆:“你自己瞧瞧,这里荒僻的就只剩下我这把老骨头了,哪里能藏人?”
何尽忠盯着他半晌,甩甩手,吩咐道:“再去找,找不到扒了你们的皮!“
这老头儿有些意思,越看越觉得深藏不露,他靠了过来。
魏亭渊嫌弃的往后一躲,结果何尽忠凑过来,小声问道:“你是吃了哪家的丹药?怎得容颜不很老?”
“我本来就不老!”说道这里,魏亭渊看这何尽忠的脸就带出几分真正的杀意来。
他魏家子弟,因为之前的公变,竟然折损了大半人,那些都是魏家将来的支柱啊!他从广陵回来,就得知家中几乎倾覆的消息,差点跟着一起去了。后来,人虽然慢慢缓了过去,但这满头银霜却一天比一天多,倒如今,已经找不到一根黑发了。
“问你话呢,说不说?”
“呵。”魏亭渊冷笑,这愣头青竟然当真以为自己童颜不老?还来问秘方?
“大胆,你可知我究竟何人?竟敢藐视本国舅!”
魏亭渊摇头,还用猜么?原来京中可没有这样一位“国舅”,从这厮的口音来判断,像是楚地人,这是楚王的小舅子?没听说他还有个这么脑子不清楚的小舅子啊。
唉,这楚王身边究竟聚拢了一群什么人呐?
不过也好,楚王蠢些,齐王的压力便小些,得胜的几率也大些。
想到这里,他转变了脸色,虽然还是一副臭脸,却多了一些害怕的模样,他支支吾吾道:“大人可知我今岁几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