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桥和撑着眼睛看着他,昏暗的光线下,显得分外的无辜。
他突然有些不能言语:“你......你......”
“先生。”
一个声音打断气氛胶着的二人。
沈桥和下意识将秦洛宁反推到墙上,顾不上脸还烧得慌,仓促整理了一下衣服,看见齐叔向他们走来。
灯光昏暗,齐叔看不清刚刚两人的动作。
秦洛宁被磕了一下脑袋,他看不敢与他对视的沈桥和一眼,再将视线落在齐叔身上,喊了一声:“齐叔。”
“小少爷。我来找先生。”
两人打了个照面,秦洛宁回头看了沈桥和一眼,和齐叔点了点头,先上楼去了。
沈桥和满脑子都是刚刚的画面,还有秦洛宁在他耳边说的那句话,他生怕被齐叔看出个好歹,强自镇定走到齐叔跟前:“这么晚了,有什么事吗齐叔。”
齐叔说:“宅子里没什么事,我女儿就住在这附近,我刚好来家里住几天,顺便过来看看。”
“那上楼坐坐吧。”
“不用了。”齐叔目光矍铄地看着沈桥和,看得他有些心里发慌。
“怎......怎么了齐叔。”
齐叔说:“先生,你和小少爷。”
沈桥和急忙反驳道:“我们什么都没有。”
“先生,你还没看出少爷的心思吗?”
“什、什么心思?”
齐叔说:“其实我这把年纪,早就该退休了,我的小女儿也想把我接到乡下养老。但是前几年,少爷突然找到我,说是希望我能回秦家。当时我看小少爷孤身一个人,我就回去了。他又把刘妈阿丁他们都找回来了,说这样你回家了,看到我们,会开心的。你离开那会儿,少爷就像变了个人似的,但是每年大年初一他都会回来,在老宅呆着,然后又自己来这间公寓。你不在,小少爷一点儿也不开心。
“他总把自己闷在你住过的房间里,歇斯底里的。半夜睡觉做噩梦,也喊得你的名字。我好歹也是七老八十的人了,什么事情没见过。虽然最开始的时候,我还是挺不能接受的。可是看小少爷那样,我心里也难受啊。先生,你是个聪明人,你应该知道我在说什么。
“小少爷从小没了爹妈,秦家那群亲戚都是畜生,谢家那些人也不是省油的灯。谁是真的关心小少爷,谁是真心对他好,少爷心里都和明镜似的。先生,少爷他年纪小,爱逞强,希望你能多包容他一点。就算你心里没那些想法,也不要太伤他的心。少爷看起来刀枪不入的,其实心里比谁都脆弱。在他心里,没有比你更重要的人了。”
沈桥和怎样也不会想到,齐叔居然是来找他说这些话的。他一直做贼心虚一样的隐藏着和秦洛宁的关系,像一个懦夫一样的不断逃避,自以为是地为秦洛宁做着选择。可实际上,全世界都看出来秦洛宁喜欢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