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娉婷看出来了,秦楼月这个人唯一的软肋就是楚江寒,无论是他的名誉,还是王府的安危都比秦楼月自己重要。

    慕娉婷不是很能理解这种将别人的事情放在自身安危之前的做法,但不妨碍她利用这一点,任何事情但凡扯上楚江寒,秦楼月必无话可说。

    慕娉婷冷笑一声,“我好歹也是王府的侧妃,未出嫁前更是将军府的嫡女,豪门贵女算不上。但是候府的宴会,我出席一下应该没什么吧,按照凉嬢嬢的意思,我王府配不上,那娘娘你又有什么资格在这里说三道四呢?”

    秦楼月被一阵抢白,她伸出手,连指尖都在颤,“你强词夺理。”

    慕娉婷笑道,“强词夺理的分明是娘娘。您心里清楚,为什么您会这么生气,不过是一场宴会罢了,又何必这么在意?”

    她将请帖随意的扔在桌子上,“送给我的东西,我就是将它扔了,那也是随我处置。娘娘若是真的懂什么叫做礼仪,就不该随便拿别人的东西,搞得好像跟自己家一样。若是让王爷知道娘娘这般做法,少不得又要说些什么了?”

    秦楼月气过头之后反而冷静了下来,她坐在凳子上看向慕娉婷,“你说的这么好听,还不是因为扒上了侯府夫人,才会这般放肆。你有没有想过咱们王爷和侯府是什么样的关系,你居然巴巴的跑到敌人的面前去献殷勤,你这么做就不怕王爷生气吗?”

    “献殷勤?在娘娘的眼里,什么样的事情才叫做正常交好?我和周夫人有话可说,便成为了朋友,偶尔相约着一起聊聊天,这也叫献殷勤吗?王爷的事情自然由王爷去做,我不信女人之间的交往会影响到王爷,娘娘,你未免把王爷想的也太糟糕了吧。”

    秦楼月说的话,传出去影响可大可小。

    府里的下人多是对王爷衷心,若是让他们误会自己出卖了楚江寒,那自己这么长时间以来的努力就要功亏一篑了。

    慕娉婷哪里看不出秦楼月这恶毒的心思,所以不顾一切的给她盖帽子,推卸责任嘛,谁不会呢?

    秦楼月可以颠倒黑白,她自然也能颠倒是非。

    “若是嫉妒便直说就是,毕竟侯府夫人也不是谁都能交好的,我看娘娘,也不是不想吧。更何况,我为何和周夫人交好,娘娘心里没数吗?”

    只允许秦楼月仗着正妃的身份一口一个妾的叫她,却不许她反击,这世上哪有这样的道理。

    秦楼月果然不敢再提这件事儿,慕娉婷却烦死了她三番两次的试探。

    “娘娘怕不是忘了之前我跟你说过的事情,那串宝石项链如今可还下落不明呢。”

    秦楼月的表情僵了一下,“我……不……不明白你在说什么。“

    她侧过头去,遮住了慌乱的表情,慕娉婷却一眼看出了她的掩饰,“我好心劝娘娘,以后最好谨言慎行一些,若是项链的事情捅出去,只怕对你好像也没什么好处。”

    秦楼月正想开口,慕娉婷却先她一步说道,“娘娘也不必跟我说,你知不知情,咱们心里都有数,只是有一些话,我并没有告诉任何人。”

    “娘娘那天和我一起去礼佛时,穿戴的珠宝首饰可是精美无比。我到现在都记得呢,这种皇室赏赐下来的珠宝,想必都是记录在册的,仔细一查就能知道。而那天礼佛的名单,据说周夫人那里也有一份,哪怕是一个一个看过去,早晚也能查到那串宝石项链。我劝娘娘这段时间还是低调这些,免得将人的目光主动引到自己那,到时候想解释,你恐怕都解释不了了。”

    秦楼月一阵慌张,“你到底什么意思?”

    她努力做出无辜的表情,“我知道你恨我,但你也不能这般诬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