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朝生忍住诱惑,偏开头:“不吃。”
穆如归为难地望着手里的梅干:“朝生,喝了药,身子才会好。”
他拱进锦被,一声不吭,还用背对着穆如归。
穆如归心疼夏朝生怀了孩子,身子不适,却又顾忌他的情绪,不忍说重话,几番犹豫之下,再次将药碗端了起来。
穆如归绷着脸,含住一口苦涩的药汁,捏着夏朝生的下巴,半强迫地逼他饮下。
“九……九叔……”夏朝生没料到穆如归居然会嘴对嘴喂自己药,臊得面色通红,轻咳着从榻上爬起来,“你……你怎么这样啊?”
穆如归沉默着抬手,用指腹蹭去他唇角溢出的汤药,然后面无表情地再次端起药碗,含了一口药,俯身向他逼近——
“九叔!”夏朝生吓坏了,瞪圆了眼睛,瞧着眼前逐渐放大的俊颜。
他忘了药汁的苦涩,也忘了自己和九叔在置气,迷迷糊糊地抬起胳膊,让那条滚烫的舌头舔过唇齿间的每一处缝隙。
夏朝生最后还是将一碗药都喝了下去,且如愿以偿得了可以去三月春猎的许诺。
他软磨硬泡,愣是让穆如归点了头。
只是,他最后使的法子,不足为外人倒也——夏朝生等穆如归吹熄了榻前的烛火,迅速脱下外袍,红着脸靠过去。
夏朝生在撞进九叔的怀抱时,感受到滚烫身躯的明显僵硬。
肌肤相贴,熟悉的触感蔓延开来,还有深藏的悸动,也浮出了水面。
夏朝生也很僵硬,但为了三月春猎,他硬着头皮用柔软的手臂缠住穆如归的腰,又挺起微微隆起的肚皮,若即若离地碰着九叔的腰腹。
这回,穆如归给了些回应,用手温柔地按住了他的小腹。
夏朝生羞涩地“哼”了一声,一不做二不休,连腿也挨了过去。
穆如归明显更加僵硬了。
“九叔,你……你许久没有……”他强忍羞涩,将手放在穆如归的后腰上,“是不想要我吗?”
“你……”穆如归闻言,猛地翻身,按住夏朝生乱动的手,嗓音嘶哑,“等身子好了,再……”
“那还要等多久?”夏朝生凶巴巴地质问,“六个月,还是七个月?”
穆如归语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