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我知道，你先松手。”她勉强发着声音，尽力安抚他情绪，“你喝酒了，宋闯，轻一点，我疼。”
他手才从她脖子落到她胸前，几下把多余东西全扯开，手穿过她后腰与衣物的间隙把她往怀里揽，用挺大的力气按住她，另一只手托在她后颈，低着头吻，像要把她给一点一点吸干净。
倪雾昭实在消受不了他这样，泪花在眼角打转，所有求饶的话却都化成被他吻着的唇齿间的呜咽。
直到终于被松开，却又被他整个人抱起，她伏在他身上哀求说：“能不能轻一点？”
他边往卧室走边说：“说点好听的。”
“求你。”她软着声音说，“求你了老公。”
但他还是狠狠地把她摔床上，草草做完了前戏，开始不留任何余地地进正题，看她因为哭过还红着的鼻尖，看她蹙着的眉，捏住她脸让她朝向自己：“看我，倪雾昭，看着我。”
“宋闯。”她奶乎乎又可怜巴巴地叫一声，把着他手腕随他上上下下地起伏不止。
“再叫。”他命令。
“宋闯……”
……
“我是你的，我永远是你的，真的，轻点。”
两次之后他火才算降下去，她也一直半醉，从一而终地软乎乎，从叫他“宋闯”到叫他“老公”，说着他爱听的话。
他对她的称呼也变成“宝宝”，越来越温柔，理智像是慢慢把兽性取代下去，他抚慰着她所有被他刚刚欺负过的地方。
最后一次结束，他捋开她长发，双臂曲着撑在她面庞两侧，俯首凝视她。
两人鼻尖之间仅半厘米距离，他闻着她香气，感受着她浅浅的鼻息跟她说：“倪雾昭，我说过无数次要一直和你在一起，但之前从没这么肯定过。因为不知道那个输密码的人会不会是你，就像不知道昨天的最后几分钟你会做什么决定。而你给我这个答案就行了。从今天开始我们之间没任何隔阂，我知道你是我的，我也爱你，真的。”
他说这话时声音愈发低，最后将头埋在她颈间。
倪雾昭也沉静下来，感觉出他真的很动情，呼出的气剧烈而灼热，像是要哭出来。
她环抱着他，手顺着他坚实的背安抚，又揉揉他头发：“我知道。”
他保持了这样的姿势许久，几乎将身体的全部重量倾轧在她身上，像是要一直把她囚禁在这里。直到情绪慢慢地平复，喘息不那么强烈，他才起身，一言不发地去浴室里洗澡。
发了一会儿呆，倪雾昭才跟着起来，支撑剩余不多力气的身体换过床单，进浴室，又被他拉进浴缸里。
两人始终没说什么话，只有轻灵的水声。他把她抱在怀里吻，同时轻柔地抚摸她身体每一处。她才在明亮的光线中看清他的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