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清河手里握着的笔在试卷上戳出了一个墨洞,她明明白白的听出了程晋川语气里的挑衅。她深x1一口气,“不敢不敢。”
程晋川意味深长,“期待看到下次聂同学的分数。”
想聂清河不仅是文重班的镇班之宝,还是nV神级别的存在人物,可是一向被她们班人当作高岭一枝花看的。本着护犊子心态的同学们已经开始后颇有微词,“程同学,你这话说的……”
聂清河突然抬头,“好啊,下次我还做理科班的数学试卷。”
硝烟味已经及其明显,刘老师忙上讲台,“啊呀,大家都是附中将来的人才,都是厉害的人啊……”
方知悄悄转身向聂清河b了六的手势,“是个狠人。”
离开教室的程晋川好像脸上还挂着笑意,聂清河越想心里越火大。这场课堂的交锋在中午下课时已经传遍了整个年级,等在楼下的程近屿神情有些担忧,在见到聂清河后他忙迎上前,“我刚刚已经说了程晋川几句,他在同学面前这么说你确实很过分。”
聂清河走路的步伐不见慢,“的确是我不如人,他说的没错。”
程近屿加快了步速,他一把抓住聂清河手臂,“这段时间我来跟你讲题。”聂清河没有答话,程近屿将她转过来,“下学期就高三了,复习都过半了,我跟你讲题对你以后也有好处的。”
转回身的聂清河,低下头好半天,最后还是默默的点了点头,程近屿才松口气。看到氛围似乎好转了,在后边的邹喻和闵亦宁才敢跟上来,邹喻递上手里的芝士草莓,“程晋川就是偶尔冲一点,说话的本意也不是起坏心的,你别往心里去。”
聂清河咬着x1管没说话,闵亦宁一把挽起她的手,“好啦,我们家的清河这么好,怎么会计较呢。”
从这以后的好几个周聂清河没再跟程近屿们一起走,因为如果遇到程晋川对她而言会是一件很尴尬的事情。这个人锋芒太盛,大概是习惯了太久程近屿的温和,程晋川锐利得让她极其不适应,她也不是反感,只是需要时间来接受。
转眼到五月,天气已经很炎热,大家对上T育课开始产生畏惧,很好人的T育老师会在完成热身后就遣散队伍,三三两两的nV同学往往四散在C场每个有荫蔽的地方,而男生却仍旧会顶着太yAn打篮球。聂清河坐在花坛边双眼放空,直到闵亦宁将一瓶冰水贴到她脸颊上,听闵亦宁说:“这几天下午程近屿他们都会去打篮球,你也不去给他送水?”
聂清河接过水拧开,“给程近屿送水的人会少吗?他光喝完那些水都能不用吃两顿饭吧?”
闵亦宁突然神秘兮兮的凑近了些,“那你猜猜看,程晋川要喝完别人送的那些水,可以不用吃几顿饭?”
聂清河气定神闲,“他难道不该是被饿Si?”
闵亦宁就说:“别啊!”她收了收玩笑的颜sE,“说真的,姐妹,你上次这么大的反应,不像你啊。”
聂清河又喝了口水,“他太张扬了,我觉得还没跟他熟到可以冒犯我的地步。”
闵亦宁把手撑到膝上,再把头靠到手上,偏着头看聂清河,好半天不说话。聂清河被她看得不自在,“你看什么?”
“不正常。”闵亦宁啧啧有声,“你们俩这不正常。”
聂清河推一把闵亦宁肩膀,“说的什么鬼话。”
闵亦宁坐起来,“你什么时候是个会跟人针锋相对的人?”她有理有据的说:“你那天掷地有声的跟程晋川说你下次还做理科班试卷的样子,我可历历在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