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上天无路,下地无门。要么退回去等死,要么拼死冲出去生天。他的一举一动都在三个卫兵的严密监视之下,哪怕是气喘大一点,都有可能遭来一顿疯狂的射击,更别说去掏出闪闪丸或如意微波弹了。
陈非尘背着父亲站在原地,正不知所措之时,门外传来了三声狂笑。
“哈哈哈!”
笑声落下,却不见人,只听到整齐的脚步声。听这脚步声,足有两个排的兵力。完了,情况越来越严峻了。
“快转过身去,再不转,就完了!”
陈鸿毅再次催促道。刚才除掉四十名卫士,已经消耗了两颗如意微波弹,现在陈非尘的口袋里,只剩颗了。
这一颗,既要对付门内的卫兵,也要对付门外的。形势越来越不妙了,再不行动,就真的一点机会都没了。
“别动!”
陈非尘还是那句话,非常的镇定。
“老同学,好久不见,我可想念你啊!”
一个把帽舌压得很低的胖个子高耀国军人,出现在大门外,向陈非尘热情地打招呼。来人的这些话听起来很热乎,很客气,然而却是暗藏着杀机。
此人正是高不鹫。原来,他回去之后,总觉得关押着陈鸿毅的监牢里有蹊跷,放心不下,于是重返。
他怎么可能不“想念”陈非尘呢?!四年前的高中毕业晚宴上,他在众目睽睽之下,被陈非尘死死地抓着后脖子,按在地上摩擦,这是多大的耻辱啊。
因这次摩擦,高不鹫的额头上,留下了一块难以磨灭的印记。所以,他众人面前,总是把帽子压得很低,生怕不小心帽子掉了,别人看到他的伤疤。平常哪怕是大汗淋漓,他也不脱帽子。
四年来,为了报仇雪恨,他刻苦训练,武功突飞猛进,成为了同龄人的佼佼者。他四处打听陈非尘的踪迹,但都没有结果,他的武功几乎成了屠龙术。如今,心心念念的仇人就站在眼前,他岂能放过?!
与他一起出现的,还有两排约个荷枪实弹的士兵。
“后口袋有闪闪丸,找机会服下开溜!”陈非尘悄声叮嘱父亲,然后拉开嗓子高声嚷道:“哦,呵呵。原来是高兄。帽子压得太低了,差一点认不出来了。”
陈非尘故意揭高不鹫的伤疤。
看到高不鹫,他不但不紧张,反而看到希望了:跟他玩感情牌,让在场所有人特别是他的部下都误以为我们关系很铁,然后乘机行事!他慢慢地放下父亲,一副轻松愉快的样子。
陈鸿毅在儿子放下他的一刹那,已经拿到了闪闪丸。
兄你个头,我和你不共戴天!我只是随口一句老同学,这厮就顺着杆子爬上来了,而且还更进一步地称兄道弟了。今天看我怎么玩死你!高不鹫咬咬牙,但他的恨并没有在脸上表露出来。相反,看起来还很友善。
“红喜鹊岛左拥右抱,美景、美酒、美人,快意人生,老同学过得好潇洒,把我都给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