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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若离见着天边铺来的粉红梅影,整个人心情都不好了,自己难道真的要沦落到被一众师兄师姐围殴的下场?
“二师姐,师弟可以解释。”眼见梅芳华怒气冲冲而来,王若离自知大难临头,连忙乞声道。转头却见徐戟一脸的得意,似乎还有一种扬眉吐气的感觉,王若离不由心内一堵,愤愤想到,既然你做初一,别怪师弟我做十五。
“解释个屁!老娘亲眼所见,你敢说疏影哭得那么伤心,不是被你弄的?”梅芳华根本听不进去只言片语,或许,她本就没有打算听取什么解释。
“二师姐,事情不是你想的那个样子。”王若离慌声说着,眼见一旁的徐戟和雪帝正在挤眉弄眼,算是有些看清形势,知道这些腹黑的家伙恐怕随时都会落井下石。
“什么这样那样,你就准备受死吧!”梅芳华不再废话,当即一手托起,就见一条梅枝甩来,将王若离绑得结结实实,往上一拽,吊了起来。
“其实都是因为五师兄。”王若离被吊,急声喊道,“五师兄说,我们崇明天宫不重什么身份辈分,只要打到让人信服就行。为了尽快树立为人师叔的威信,他就怂恿师弟过来打败疏影师侄。”
“放屁,我刚才说的不是这个意思!”听到王若离的攀诬,原本还在得瑟的徐戟,有些不淡定了,“还有,你少信口雌黄,我什么时候怂恿你去欺负小疏影了?”
“二师姐,这个师弟我可以作证。”不料这时,旁边的雪帝突然站了出来,看向王若离和徐戟的目光,充满了痛心疾首的意味,说得言之凿凿,“老六好像对疏影师侄有些不可描述的想法,然后老五就说,疏影师侄骨子里太过冷傲,要想征服她,必须正面打败她,挫挫她的傲气,这样才有机会。你是知道的,老六初来乍到,和他关系最好的就只有老五了。”
王若离闻言大汗,怎么自己这些师兄师姐,一个个睁眼说瞎话的本事,都是这般炉火纯青?自己初时还以为雪帝、梅芳华他们几个会稳重大方一点,如今看来就是扯淡,根本就是蛇鼠一窝,崇明天宫压根不存在什么出淤泥而不染。
“三师兄,你……你狠!”徐戟听着雪帝无中生有的诬告,彻底慌了神,原本还在幸灾乐祸,想着这次天宫门试有着王若离垫底,自己终于可以摆脱被师兄师姐群殴的下场,不料,局势生变,自己恐怕就要难脱厄运,当下不得不先下手为强,死里求生,“二师姐,真实情况是我得知老六对小疏影心怀不轨,正想出手教训他。现下不劳二师姐动手,师弟我这就打得他再也不敢存心不良。”
徐戟说着,当即挥戟扫来,一戟将梅枝上面吊着的王若离扫飞
出去,直接挂到了湖对面的堤岸上。
“哼,你们都不是什么好东西。”梅芳华冷哼一声,昂着头道,“我瞧你们三个都有份儿。”
“二师姐,你不能一棍子打死。”雪帝皱着眉头,略表抗议,接着循循善诱道,“何况历来天宫门试,你我二人,梅香飘雪,合作无间。这次门试,不妨继续合作?”
“老三你这话倒有几分道理。”梅芳华听着有些心动,毕竟多年以来,自己二人一直通力合作。当下眼神冷淡地扫过王若离和徐戟,“趁着这次天宫门试,的确应该好好教训一下这些不大懂事的师弟,好让他们长点记性。”
“二师姐,天宫门试不是还没开始?”对岸的王若离有些疑惑。
“谁告诉你还没开始,打从大伙儿踏进天宫,便算开始了。”梅芳华扬声说道,“难道还要老家伙,特意过来喊上一声‘开始’,大家再行比斗?”
“就是就是,这种殴打师弟的事情,难道还要特意挑个黄道吉日?”雪帝展颜一笑,笑得特别灿烂,临了,不忘附到梅芳华耳边窃窃私语,“二师姐,同是有女儿的人,师弟良言相告,你真的要提防一二,照着目前这种情形下去,你家疏影很有被拐走的风险哦!”
梅芳华听完,美目一凝,大为动容,看向王若离的目光,愈发不善:“老六,今日定要好好教训你!你学什么不好,学着老四拈花惹草,玩弄感情,简直和老四一样,卑鄙下作,恬不知耻!”
“我说二师姐,你骂老六也就算了,干什么扯上我?我又没有招你惹你,还要平白无故遭受这等无辜的骂名。”湖边,垂柳树下,现出一个身影,吕倾尘一手扶着柳树,一手微微理了理鬓角,故作姿态地说道,“再说了,像师弟我这么英俊不凡的男人,流连花丛,那是普施恩泽,哪里会是什么拈花惹草?你这么说,岂不是败坏师弟我的名声?”
“就你?还有名声这玩意儿?”梅芳华嗤声道,“反正你已经臭名昭著了,多上几桩骂名也是没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