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者完全不搭他这茬,只是问道:“你怎么知道他们要对秦蕉蕉动手的?”
“这个很简单啦,只要他们还是通过网络联系,就总会留下痕迹。”龙渊说道,“而且一个人存在过的痕迹在短时间内是很难完全抹去的,尤其是他的亲人都还在世的时候。我调查X——现在知道他叫秦卫了——的时候找到了秦蕉蕉,发现她是X的孙女。于是我接着在网络上寻找和秦蕉蕉有关的消息,一不小心看到了她配音过的番剧然后就入坑……不是,我是说,然后我就发现也有人和我一样在调查秦蕉蕉。”
“不过他们那组织里显然也有高手,要顺着痕迹摸过去非常难,直到今天我连对方叫什么名字都不知道。”龙渊显得非常遗憾,同时斗志昂扬,“不过我截获了他们的一个加密信息,就是打算在这次演唱会的时候袭击秦蕉蕉。”
“不过,话说回来。”龙渊说着说着,好奇问道,“他们找秦蕉蕉,是为了她爷爷留下的一本日记?”
“嗯,赵思卓是这么说的。”
“那你们找到了没?”
“没有。”白墨燃撒谎不打草稿,神情遗憾,目光惆怅,就好像那张储存着所有日记照片的SD卡不是在他手里,“我们把秦家老宅翻了个遍,就找到了一墙奇怪的金属板,除了花纹,上面啥都没有。”
“这样吗?”龙渊的表情有点疑惑,“按说他们既然敢对秦蕉蕉出手,就一定有十足的把握得到想要的东西。你们认真找了?真的什么都没有?会不会是忽略了哪儿。”
白墨燃理不直气也壮,一口咬定自己两人就是什么都没有发现。既然如此那龙渊也没辙,只得挠着头打开了自己的个人终端:“那我黑……我去双塔的数据库里翻一翻,看能不能找到你们拍的那个花纹的照片吧。”
数据的荧光亮起在墙面的投影,龙渊的指尖跳跃在虚拟键盘之上,房间里一时没有人说话。被他这么一提醒白墨燃才想起自己手里还有独一无二的一份秦卫日记的照片,不由心里痒痒的,很想现在就跑回去。
要不找个理由回去吧,他琢磨着,反正龙渊一时半会儿估计也搞不定,不如来日方长咱们下次再来……正当白墨燃的思绪逐渐放飞自我,龙渊忽然“咦”了一声。白墨燃不明所以地看向他,却见龙渊眯起眼盯着墙面上的投影,问道:“罗屹和罗眠,这两个人我记得是你们带回来的?”
嗯?白墨燃很快从记忆中翻出来这两个名字,点头:“对,罗屹和小眠……他们怎么了?”
大半个月过去,他都快不记得还有这两号人了。
“我翻到一份他们的笔录。”龙渊说,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种让人难以理解的兴奋,像是追寻多日的鬣狗终于发现了猎物的踪迹。听到他的话,白墨燃才注意到投影中确实是一份文档,但不等他看清里面到底写的是什么,龙渊已经飞快弹动手指,一旁的打印机发出咔咔的微声,开始往外吐出满是新鲜油墨的纸张。
“我把它打印出来,”龙渊说,“这两个人知道一些很有意思的东西,这些东西对双塔而言可能不算新鲜,但之于我们却是个重大发现。”
白墨燃有些不解:“你都能在双塔和基地的数据库里来去自如了,他们知道的不就是你知道的么?还用得着现在去翻笔录?”
话虽如此,他却拾起了打印机里吐出的一叠文件,开始翻看。
“双塔的数据库就像一块千层的奶油蛋糕,我能挖掘到的都是表面的部分,真正核心的机密,他们根本不与网络联通,有的甚至还是使用古老的纸质记录方式,不会在计算机备份。”龙渊的手指在键盘上飞舞,“这一份笔录可能他们觉得不重要,或者是没来得及粉碎,才让我们有机会看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