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人类情绪的吊诡之处就在于不受理智控制。
姚曼莉玩了会儿手机,看清她手里的酒瓶包装,说:“这不是咱们上回买的新口味吗?车厘子味的对吧?好喝吗?”
江予乔回过神,将剩下的啤酒递过去,淡淡道:“像在喝农药,有种随时会被拉去医院洗胃灌肠的刺激感。”
姚曼莉一边接过酒瓶,一边觑她:“瞧你说的,难喝还喝这么多。”
说完,她不信邪地试了一口,脸上立马挂起痛苦面具,艰难地吞下去才说:“下次再也不买了。”
江予乔被她逗笑,起身说道:“我先去洗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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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下午,江予乔捧着一束康乃馨,再拎上个果篮来到医院住院部。
钟成均说下来接她,她走进大门等了一会儿,不多时就看到不远处的电梯门开,钟成均从电梯里出来。
江予乔扬起笑,正要走过去,可眸光一转,脚步却被一个恰好进大门的身影钉在了原地。
她脑中嗡地一声,尚未完全展开的笑容僵在了脸上,有那么一瞬间,她都不知道自己此刻身在何方。
直到钟成均走过来,朝她身侧挥挥手,惊讶道:“时总,巧。您这是……”
时嘉琛若无其事地瞥了江予乔一眼,这才对钟成均说:“有个朋友骨折住院。”
钟成均哦了一声,看向江予乔,接过她手里比较重的果篮,随即展臂揽住她的腰身,这才对时嘉琛道:“时总,那我们就不耽误您了。”
时嘉琛目不斜视,连余光都没有往江予乔身上落,浅笑着点了点头,做了个请的手势:“好,钟总。”
钟成均跟时嘉琛告别,江予乔这才朝时嘉琛看去。
她表情僵硬,眼神恍惚,连个假笑都装不出来,顿了两秒后,才微微颔首,低声说:“时总,再见。”
时嘉琛睇她两秒,没有说话,只不动声色地点了一下头。
走进电梯,钟成均才问江予乔:“昨晚我离开后,你跟时总聊得不愉快吗?”
江予乔回神,摇摇头说:“没有,你走之后,我们也很快走了。”
钟成均观察着她的神色,低声说:“总觉得你好像很抵触他。”
江予乔弯弯嘴角:“毕竟是船司高层嘛,总该谨慎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