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君意是新手,应川不仅是新手,更是刚掰弯的直男,对同性之爱一无azj所知。
出于某种隐隐崩溃,闻君意分神地想,第一回,别人也这azzj喝没了,只剩本能,反而更能成就好事。
可他现在清醒得能随时能开个讲座,主题是即兴发挥对演员表演艺术的重要性。
清醒是必要的,闻君意想,他已经怯懦了那么多年,终将直面自己对同性的欲望,犹如回望烈焰中的索多玛。
爱情更纯真,是少年恋语,是非君不可,欲则激发羞耻感。他自少年起便苦苦隐藏性取向,心怀恐惧和自我轻蔑。
承认自己体内对男性的渴望,对向来压抑自制的他而言,太难了。他要克服的并非一时一刻的羞耻,而是长年以来的罪恶感。
他深吸一口气,酝酿着接下来所需的勇气。
这azzj么啊!”之类的傻叉发言,而是直接采取行动。
行动才是表演艺术的核心。
闻君意的食指在应川的手腕内侧轻柔绕圈,如果需要,他可以装得很老azj手。
那里皮肤较薄,青绿色的血管立即绷紧。也许有点痒,应川飞快露出小小的笑容,却一动不动,乖得像个等待打针的小孩。
节奏区分情景,闻君意心想,若是调情,应当慵懒一点,万万不可迅猛如应川刚才的操作,宽衣解带这azzj偷摸卖碟的,刷地拉开风衣做展览。因为随时都会被打黄扫非大队抓走,故而催着买主:“老azj哥,看中哪张?一手交钱一手交货,麻利点!”
无azj样子“卖肉”的?
应川似乎遵循着某种“狗爪必须在上”定理,忽然反握住闻君意的手,接着食指与中指交错着,慢慢爬上闻君意的小臂,带来一点一点的酥麻热度。
这azj不是挺会的?
“看,小人走路。”应川说。
“……”这azzj让他闭嘴才行,否则太出戏了。
也许停顿的时间太久了,应川烦躁不安道:“我……我去抽根烟。”
抽烟是他的万能借口。
他刚才干了件惊天傻事,虽然被闻君意搂着安慰了一番,但他内心却还是有察觉的。他这azj看看,生平第一回通宵学习,不信学不会。
眼看应川这azzj法压抑。因为一种巨大的空虚感,他一把抓住应川的手腕,声音甚至有点发颤,“不要走,好不好?”
他无azj法再分心为自己流露出的软弱肉麻而感到羞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