系统被自己的差错窘出了满屏黑线,现下得了台阶忙“哦哦”两声,“biu”的一下收回了“土豪金呵护娇柔攻击反弹护身软甲”。

    经过这场亮瞎土著眼的内衣发布,袁雪青彻底相信了灵体来自异世,因为这个世界尚没有蕾丝制造技术,更没有这么潮且辣的“肚兜”。

    但对于田宓的改变,她仍持保留态度。

    返回花厅的路上,田宓忍着尴尬问:“先生,统子,就是灵体曾说,升元丹效力强劲,一般人服用身体恐会招架不住,你服用时可感到不适?”

    袁雪青颔首:“我也是歪打正着,因为伤势绵延又不知那丹药性,只试着用了半颗,不想效果卓越至此,内伤一夜间愈合,周身穴脉也如被真气涤荡过,内力运转极是通畅。”

    田宓听后没有多问,只释然道“没伤到先生便好”,袁雪青眼尾勾着她“嗯”了一声,垂下眼时眸光中多了一丝温度。

    “宓儿姐姐等等我。”容与在假山那头喊她。

    田宓转头,见小家伙抓着个五色棉球,小脸红扑扑的向她奔来,身侧绕着蹦跶不止的法拉利,身后是气喘吁吁的徐芸芸,不禁莞尔:“慢点儿,你芸姐姐都追不上了。”

    她弯下身子,接住扑过来的小团子,用帕子给他抹去脸上疯玩出来的细汗。

    小团子扬脸朝她“咯咯”笑着,袁雪青看着这一幕,蓦地忆起自己在宫中那段短暂的烂漫时光。

    那时的她无忧无虑,并不知道母妃和外祖家是面对着何等大的威胁,顶着何等大的压力,才为她撑起了一把保护|伞。

    最终那伞还是破了,伞柄折断,伞骨零落,遍体鳞伤的她在昏厥中被护送到远离皇城的藏匿点,离开前甚至没能再见母妃一面,只从死侍那里得到她留给自己的话:“清儿,隐姓埋名活下去,忘了杨家,忘了我。”

    思及这宛如泣血的嘱托,袁雪青习惯性的闭上眼,等待着因情绪激愤而引发的绞痛。

    须臾她才想起自己剧毒已解,那随时提醒她血仇未报的疼痛,不会再折磨得她夜不安枕。

    此身康健,忠勇在侧,杨家血脉共见黎明的日子不远了。

    “先生?”一道夜莺清啼般的嗓音,将她带出翻涌的情绪,她张开眼,看清那张俏丽明媚的脸,望着她的莹亮杏眸中,含着无伪的关切。

    “先生又心口疼啦?”容与一手牵着田宓一角,一手拿小棉球抵在自己胸前,皱着清浅的小蚕眉问。

    徐芸芸则直接伸手扶住了她的小臂轻道:“先生刚刚病愈,学生扶您回去吧。”

    袁雪青微微勾唇道了声“好”,几人便晒着融融的午阳,慢慢往花厅走,未觉她散发着暖意的背影,给多少下人带去了慰藉。

    厅中的男子们见他们几个回来了,纷纷起身。

    徐璟和极是自然的走到田宓身边,想接过她怀里那坨胖团子,结果手还没碰到他的小袄子,就被小娃子一巴掌拍在手背上。

    “容与不可无礼。”周献那张脸,就算沉着看起来也是温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