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是房檐下的倦鸟被惊飞,接着是院中树上的松鼠携老扶少举家而逃,而后院外的添顺踩着自家少爷的惨叫,一下下有节奏地哆嗦,附近忙活的下人们也小跑着聚在他身旁。

    “娘哎,少爷在里面弄啥咧?喊得比我婆娘生孩时还要惨。”

    “你媳妇是难产,少爷这听着……至少是双胞胎难产啊。”

    添顺没心思听这些人胡说八道,拉住个老实的护院颤道:“快去请老爷夫人,我腿软,跑不动了。”

    那护院为难道:“就是夫人让哥儿几个在门口守着的,说少爷今日出去豪赌输光了底裤,少夫人要亲自教训夫君,不能让少爷跑了。”

    众人:……

    少夫人威武!

    威武的田宓此刻在屋内将“爱的鞭策”挥得虎虎生风,同时忍受着徐璟和的魔音贯耳。

    “这东西软趴趴的,打在身上真有这么疼?我原还打算边打边说教,可惜声音盖不过他。”她蹙眉压着满地乱滚的徐璟和问系统。

    系统:【据说体感没这么痛啊,曾经有个奇葩的逃生玩家因好奇抽过自己,说感觉与其说疼,不如说像过电,适应后还有点儿上头呢。】

    田宓:……

    “还真是一样米养百样人,林子大了什么鸟都有。”

    正说着,手腕忽然被徐璟和攥住,那掌心温度有些灼人。

    田宓挑眉,刚想说“你还敢反抗啦”,垂眼便见徐璟和将自己蜷成了个虾球,额角冒汗,两颊酡红,桃花眼尾一片靡丽,正眸光盈盈地望着她。

    “宓娘,别、别打了,我、我……”他猛地咬住嫣红的下唇,神情复杂又难堪。

    田宓看不懂,以为他在耍花招,沉着脸道:“告诉你装柔弱也没用,你这人做事不计后果,可曾想到爹娘这阵子筹备婚事、取消婚事、为我家的丧事废了多少心力?你还出去惹事给他们添……”

    “宓娘!”徐璟和罕有的打断她,声音喑哑隐忍,“我都认,我错了,现在不是说这些的时候,你先、先出去。”

    尾音弱了下去,他手上力道放轻,眼带祈求地摇了摇她的腕子。

    田宓这才察觉他手心已汗津一片,放下“爱的鞭策”,扶着他的肩头要查看:“不是吧你,怎么了?”

    徐璟和忙阻拦,双膝越曲越紧,几乎要贴到前胸:“我没事、没事,你别碰我,退开。”

    他嗬嗬地吐了好几口气,面色依旧涨红。

    田宓仍是不解,说着“我退开怎么知道你伤哪里了”,手还在他身上查验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