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王是什么意思,侯爷是没有耳朵听吗?”南宫辰眼眸一凛,怒火更上一层杀气磅礴,直接将平伯侯的气势比了下去。
“侯爷的耳朵不灵光,留着也无用,本王不介意帮一帮!”南宫辰冷笑道。
一听这话,平伯侯顿时不敢说话了,憋着一股怒火在心中,却又不敢表现出来,脸上是一阵红一阵白,舒暮云看着就想笑。
“好了!”突然,乾帝沉沉的开口,唤了一声,神情有些沉肃的说道:“既然辰儿已经答应,让平伯侯三小姐住进安王府,平伯侯还不快谢恩。”
平伯侯闻言不甘心的紧着拳头,咬紧了后牙槽,住进安王府,跟嫁进安王府,能一样吗?
一字之差,可是天壤之别,如果是嫁进去,哪怕是个妾,也可以借着安王府的名声重振平伯侯府,可如今,舒暮祺只是住进安王府,无名无分,还是个废人,根本毫无作用!
南宫辰!舒暮云!他们就这么见不得他好吗?非要将他逼死!才善罢甘休?
心里纵使恨极,可明面上却一丝办法都没有,他忍着满腔的怒气,对南宫辰跟舒暮云叩了一首:“微臣……谢恩!”
后两个字,几乎是从牙缝里挤出来一般,隔着这么远的距离,舒暮云都能听到他话中的咬牙切齿,不免有些好心情的勾唇。
见至,乾帝才慢悠悠的吩咐了一声:“还不快来人,抬平伯侯三小姐下去,让太医给她看看。”
说着,又对平伯侯说道:“爱卿也下去吧,换身干净的衣服。”
平伯侯气得声音有些颤抖,领命:“臣……遵旨……”
一场好好的中秋宴,就在这惊心动魄又人些残忍不适的氛围中落下帷幕,今晚的司徒臣妾倒是意外的安静,想来是没有她出手的机会吧。
不过,还好她有先见之明,先一步把驻颜膏奉上,不然,乾帝可能就没那么好说话了。
马车内,回想着宫内的一幕,舒暮云看着车窗外的思绪有些飘。
马车的车轮碾着地面,发出沉沉的轱辘声,南宫辰撩起舒暮云的一缕青丝揣摩着,问道:“心情不好?”
舒暮云回眸,笑道:“何以见得?”
“一直不说话。”南宫辰薄唇微抿,声音沉磁。
“我只是在想,如果当时我没有替舒暮晴代嫁,继续留在平伯侯府,那今天在殿中遭殃的人会不会是我。”
南宫辰看了一眼舒暮云,忽而笑了笑,眸中闪过一抹宠溺:“那平伯侯一定会死得更惨。”他的小野猫从来就没有心慈手软的时候。
“噗!”舒暮云忍不住笑了一声,睨了他一眼:“弑父,说得我好像很恶毒一样。”
见舒暮云眉眼笑了开来,南宫辰的心情也变好了些,就听舒暮云说道:“不过,平日里从不管这些琐事,为什么今天这么反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