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一大早石韦便出门,直奔熊府而去。
石韦早已是渔帮的熟人,到得熊府,也不用吱会一声,便在众下人的问候声中入内。
不巧的是,熊青叶昨晚因采石分堂离府而去,不知什么时候才会回来。
石韦扑了个空,也不想就这么扭头走人,显得自己登门只为求人办事而来,他便让人去报与熊青黛,就说他石郎中登门来为小姐治病。
过不得片刻,丫环便请石韦去往后堂,石韦拎着药箱入得那熊小姐的闺房,却见那熊青黛尚在对镜梳桩,显然是刚刚才起来。
熊青黛背对着他,身上只搭着件白色的小衣,红色的抹胸若隐若现,一头乌黑如瀑的头发直垂直腰间,一袭倩影甚是动人。
石韦愣怔了一刻,忙将心神抽离出来,拱手道:“小生来得早了,没想到小姐还在梳妆,那小生就在外边等候吧。”
他说着就要退出去,熊青黛却淡淡道:“石郎中又不是外人,何必见外,你且坐片刻,我马上就好。”
石韦也不是那扭捏之人,话说他为熊青黛用针灸治病,这一月以来,连半个身子都瞧了个遍,又何况是现下小衣方起的样子。
他遂是坐下,故作闲淡的品起茶来,心中却是心事重重。
过得片刻,熊青黛梳妆已毕竟,起身走向石韦,施了一礼:“让石郎中久等了。”
却见她身段窈窕,双眉有如柳叶刀裁,肌肤如初雪堆砌,原本空洞无神的一双大眼睛,此刻却明亮如星,极是灵动,正自淡笑着望向他。
原本一个要上吊的疯姑娘,却被自己调理成眼前这亭亭玉立的美少女,石韦是真心为自己的这双妙手而叫绝。
他拱手还之一礼:“是小生来得唐突,打扰了小姐的休息。”
“石郎中这话说的,你是我的救命恩人,便是大半夜的前来也不算唐突。”熊青黛将左右丫环屏退,亲自为他斟了一杯茶,却又问道:“不过我记得明日才是说好的用针之期,怎的石郎中今天早点来了?”
石韦也不找借口,直言道:“实不相瞒,小生今日前来是有事相求熊帮主。不想熊帮主正好不在,小生便想也不好白跑一趟,所以就顺道为小姐把这一疗程的针灸用了。”
“石郎中有事,直接派人跟大哥说一声便是,其实不必亲自跑一趟的。”
石韦没有隐瞒,熊青黛也不以为怪,遂是起身将门窗都关了。
接着坐回床上,背对着石韦将小衣褪下,将抹胸一并卸了,然后伏在床上,轻声道:“石郎中可以用针了。”
看着那雪白光滑的玉背,石韦悄悄的咽了口唾沫。
尽管他一再的告戒自己,此刻自己的身份是郎中,郎中的眼里只有病人,没有什么半裸的美人,但不知为何,心中那种蠢蠢欲动的念头,却比往日更加难以克制。
“石韦啊石韦,不要胡思乱想,要有医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