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站得笔直，T恤下一条蓝色牛仔裤，手机插在后面口袋里，安静地等在人群最后。
就在鹿呦呦和祁安的注视下，一个抱着孩子的年轻妈妈排在了他身后，他的那一队往前小小进了一点。
孩子约莫三四岁，闹腾调皮，够着身子去打男生的帽子。
“诶，小铭，不能动大哥哥的帽子。”
帽子尖有个标签，被小孩手指一抠，拽着就能拉。
年轻妈妈一手抱着孩子，一手去松她儿子的手指。
“小铭，松手！”
年轻妈妈很尴尬，急得脸通红，但是小孩子就是不撒手，拽着男生的帽子使劲扯。
人群里的都偏过头去看她们，抱孩子的母亲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我没关系，您慢一点来就好。”
男生头偏一点温和一笑。
母亲愣了一瞬，她儿子倒自己松开了手，指着前面男生笑：“大哥哥。”
男生眉眼温和，星目长眉，低下头来和孩子打了声招呼：“你好。”
小孩子害羞地躲回妈妈的怀里，再转头捂着眼偷看。
年轻妈妈欣慰一笑：“谢谢你啊，真不好意思。”
男生微微摇头：“没事。”
将全程尽收眼底的祁安撇撇嘴：“章鱼头那傻大个什么时候也能这么有礼貌就好了。”
估计是做梦。
他摇摇头拉过试卷勾画。
高一的英语老师让做理解的时候在原文中划出句子帮助做题，但是祁安的答案是瞎写的，所以自然没有对应的勾画笔迹，但是现在——
他借着撒气把卷子当成章鱼头的脸，一鼓作气划了十几道。
他弄了半天，鹿呦呦还没动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