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年冬,你白衣胜雪踏马去,我哭着问“那日,你可曾爱过恨过?”你握紧双拳不曾言语,神情变得僵硬。我曾问自己你为何要走?难道为了不曾爱你不能爱你的女子?
无论孰是孰非,你终究不曾爱我便是。
还记得你来时豪气干云,那时我小女初长成,就那样将你刻在心里,成了抹不去的痛苦记忆。
或许那时真的很傻很天真,一味的认为给你所要就是爱你最好的方式,原来只是爱你爱到最后的无奈。以为我的爱无人能及,何曾想到是我送你入她人心怀。
终究是与你越来越远越来越远,再也触不可及,终究失去了爱你的机会。
那日她凤冠霞帔嫁为人妇,铮铮铁骨的你隐忍着不让眼泪落下。我多想成为她,你的泪你的笑对我来说是多大的奢侈。你一夜宿醉,我也是傻傻做了你梦中的替代品。或许你恨我,恨我让你铸成大错。但我又能如何,我不过是想要得到一个男人的爱。
我笑着目送你离去,终究是无力挽留。你不为任何人而来,却为情离开,那情终究不是我。多想告诉你“陈家有女名兮,年芳18,君王欢喜特召为后,年后成礼。”
我好像知道你听到这个消息会是什么样的表情,会不会有一丝悲伤。她嫁得心上人,你且浪迹天涯。你去了我亦嫁了,却非心尖之人。
新婚之夜,含泪吾问君王,“君可曾动心?”
他笑了,笑的和你一样风情万种,“吾爱吾妻,如妻爱吾弟。”他拥我入怀,我苦笑着哭了。这世间总是那么不公平,我深深地爱着你,你却为她人情伤。他深深地爱着我,而我却没有勇气面对。
我是真的傻,区区一介女流能为你做甚?不过是梦中空想罢了,堂堂皇室手足需我作甚?
不知何时我才知晓其中底细,我趁你酒醉许了身,君王大怒杀之。作为交换,你将我送给了高高在上的君王,只为还你余生自由。
我是多么无奈,你让我如何面对这用阴谋算计来我的君王。
“你心住他我无言,可拿我作他。不求你一心欢喜,只求你许我一生深情。”我终究是笑着哭了,我痴心付他人,终是有人痴心付我,我负他人心。
余生常伴君王侧,心底却深刻他人,百年匆匆,我先君王去。终是无人答我“可许我一世情缘?”
当日君不言而去,余生终了,我好恨“你何不带我走。天涯海角算甚,你愿去我愿陪。何要当我做交易?!”
君王情深爱切,终是一场不公的交易。何以爱之名毁我余生欢喜,可谁又曾真心在乎我的感受。
入了那棺,那么冰凉。长安街上那迟到的五味杂陈的眼神,我终是看不到了。
余生得此一送亦是足矣,可终是为得君颜再见心不甘。这一辈子什么付出了一切,什么也都没如愿得到,。
犹记得来时豪气干云,去时白衣胜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