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熠将行李往旁一放,风度翩翩地笑了起来:“不小,挺温馨了,再说了,你还帮表哥省了一晚酒店钱呢。”
他轻松道,“随便煮点吧,表哥可饿死了。”
时景因他的自然也放松下来,“嗯,那我去弄点饭。”
张熠刚从国外回来,来探望病重的舅舅舅妈跟小表弟,张熠闻言撸起袖子,也起身跟了过来。
“我来帮你一起吧。”张熠道,“表哥在国外干的也是餐饮业。”
时景没意见,兄弟俩挤在厨房里洗菜,忽然,门外砰砰响起敲门声。
张熠:“好像有人敲门,你朋友吗?”
这个点卫正在上班,他在S市又没其他认识的人。时景茫然了一下,擦了擦手道,“我去开门。”
他就知道陆湛行会忍不住上来。
果不其然,陆湛行的身影出现在了门外。他脸色不太好看,但看得出在极力忍耐着,陆湛行吃过亏,知道脾气硬讨不到好处,时景见是他,脸黑了一下,抿着唇要关门,陆湛行的脚却卡了进来。
陆湛行低低嘶了一声。
时景没想到他会来这一出,关门时是用了十成十的力,就在他发愣的那一瞬,陆湛行一声不吭挤了进来,逼近到他面前,对他扯起一个笑,“小景,好久不见。”
他挤进来的架势堪称流氓,半个人都进门了,时景又不好夹他,他表哥有在房间里,时景不想让他们之间的纠葛被张熠知道,难看着脸压下声音道:“……你来干什么。”
陆湛行见他着急生怕暴露的反应,心往下沉了沉。
“你那么怕被里面的野男人发现我们的关系吗?”
时景皱起眉头:“你在说什么,陆湛行,你不要胡搅蛮缠。”
陆湛行心中始终存着一股气,在看到时景带着那个男人回家时就开始燃烧起来,见他极力想跟自己撇清关系的态度,陆湛行一方面感到深深的无力,那种无论他做什么都无法挽回的无力,另一方面,他又无法抑制自己的怒火。
他无法接受时景带别的男人回家这个事实。
陆湛行的眼中有野火在烧,那道危险的目光是时景从未见过的。
“我胡搅蛮缠。”陆湛行低低念着这句话,目光直勾勾的盯着时景,几乎是从牙缝里挤出了一句,“我再不胡搅蛮缠,你现在是不是就该上了别的男人的床!”
“——这和你有什么关系!我爱和谁睡和谁睡,你管得着我吗?”
时景同样是低着声将话从牙缝里硬生生吐了出来。他内心无可避免的为陆湛行难听的言语而感到刺痛,陆湛行永远都会是那个高高在上,不可一世的陆湛行,他为自己这段时间的心软感到脸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