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启霖和孙伍喆无法接受这种打击,他们谁也没想到一个稀疏平常的早朝便让他们瞬间失去所有,失去了两个至亲的人!
他们只能悲凄的痛哭着。
众人看着这一幕,不胜唏嘘。
纵使觉得有些难受,但是也没人同情悲哀他们。
对他们的一点怜悯,也只是对人命逝去的敬畏而已。
做了什么事,便要承担什么果,这是人人都知道的道理。
倘若饶恕他们,是对曾经被他们陷害过的人们的不公平。
垣皇看到最后这一幕,心情真是五味杂陈,他对淑妃虽然没有多少情,但是她毕竟也陪伴了他二十几年。
垣皇没什么心思再管这些朝事了,就准备宣布退朝。
“父皇,据儿臣所知,孙伍喆的确满腹经纶,才华谋略出众,丞相的种种计划,他原来在江南任职倒是参与甚少。
所以儿臣请愿,免他一死,现在我国缺少很多教书先生,不妨就让他在书堂任课教导学子,发挥剩余价值。当是悔过,为我国出一份力吧。”
垣皇看向孟启源,没想到他会帮着孙伍喆说话。
随即想了想,也罢,丞相虽然有心谋反,但没实际造成什么影响,既然他已经死了谢罪,念在以往的情份上,就留他儿子一命吧。
“允,孙伍喆死罪可免,活罪难逃,终身为垣京的教书先生,不可出京,受侍卫监督。
孟启霖仍贬为庶人,同样不可出京。”
垣皇说完,摆了摆手,疲惫的离开了。
随即太监高声喊道:“退朝。”
众人跪地谢恩退下,只是一部分人面色难看,心里七上八下。
一部分人脚步轻快,仿佛重疾恢复,满脸红润。
比如大将军王威,一边走一边高兴的拍着胡峰肩膀,说着要去品吉斋好好一顿,庆祝一下。
殿内,还未离去的孙伍喆,神色认真的对孟启源请求道:“谢三皇子求情保在下一命,我会尽力育人教书,不敢再有任何谋逆之心。
只是......求您能允许我把父亲和姑姑的尸身带走,我想尽最后一点孝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