宵鸿雁手中的鞭子扬了扬,放下,扬了扬,又放下,最后捶在胸口上,狠狠砸了两拳。

    玄清连忙拦住他:“技不如人,再练便是,何必自残。”

    宵鸿雁用力推开玄清:“别跟我说话,让我静静。”

    “好,我去找令兄。”

    “别去,大哥尚在疗伤,不能打扰。”

    玄清:“……”

    宵鸿雁视线游移:“你干嘛看着我不说话。”

    玄清用手比划道:不是你让我不要跟你说话的吗?

    宵鸿雁脸色憋得通红,眼底血丝蔓延,深吸一口气,对玄清吼道:“滚!”

    这通天一吼,大地为之震颤,玄清不禁怀疑若宵鸿雁在屋内,他是否真能静养了。

    少年人肝火旺盛,玄清回去得告诉侍女给他们少宫主多准备些降火的药汁。

    拜别了气呼呼的宵鸿雁,玄清再度前往大殿,面见无双宫主。

    宫主还是如上次那般,嘴里叼着烟斗,吞云吐雾。

    “我知道你为何而来,不过无双宫的下任宫主不劳你费心。”

    “宫主误会了,”玄清道:“我来是为了还债的。”

    “还债?”

    “没错。”

    玄清从兜里掏出仅剩的一点银两摆在地上:“在下自知差医药费与住宿费甚多,宫主给我些时间,我做了苦工,定能还上。”

    “做苦工,还债……”宫主的烟斗从手里掉落,“你再说一遍,我好像听错了。”

    玄清道:“宫主放心,在下绝不会白住在无双宫内。”

    她的手攥住衣摆:“你认为我差钱?”

    “宫主仁厚,自是不需回报,”玄清道,“但我们叨扰府上已是不该,岂能再欠用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