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灯初上,夜色始临。

    红烛暖帐,暗香浮动。

    小道士衣衫半褪,眼睫低垂,面颊绯红。

    “妖儿,该就寝了。”他特意压低三分嗓音,拉长七分调子,听起来旖旎非常,勾起遐想无数。

    然而所有的旖旎和遐想到了乌鸦那只得到一句诧异的回复:“这么早?”

    小道士咬牙不让自己破功:“不早了,我们还有许多事要做。”

    “不是说就寝吗?”乌鸦奇怪道。

    小道士眼睛转了转:“就寝也有很多就寝法,今天我来教教你。”

    乌鸦闻言当真宽衣上床,他想小道士恐怕发个烧脑子更加不好了,心里暗暗担忧,预备看看现下他到底痴傻到了何种地步是否有救。

    小道士闻着乌鸦身上清冽的香气,感觉竟比他点的合欢香还要撩人,说是勾`引乌鸦自己差点先把持不住了。

    一条腿缠住乌鸦,一只手撑在他的胸膛上划圈圈,小道士眸光含情眉间染春。

    “今晚,我们先来学学这龙阳十八……”

    “式”字还没说完,乌鸦忽地抬手把他压在了身下。

    对上乌鸦的脸色,小道士所有的昏话都咽回了喉咙里……妖儿生气了?

    乌鸦面沉如水,心中钝痛——小道士原来病入膏肓,连身体都控制不住了。

    “劫色。”乌鸦沉声道。

    小道士愣了愣,继而羞赧:“劫什么色,都给你。”

    他滚了滚,见乌鸦毫无反应,才后知后觉地反应到他是在叫自己的名字——桀瑟。

    “劫色,”乌鸦坚定地说,“不要怕。”

    “我、我不怕啊。”小道士抖抖嘴唇。

    “我会治好你的。”乌鸦的眼里闪过一丝疼惜。

    “我、我没病啊。”小道士开始发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