睡衣的扣子可以解开了两颗,露出纤长光滑的天鹅颈,锁骨上挂着几颗晶莹水珠。
“皎若,你先过来。”陆清月冲着对方招呼一句,然后自顾自地朝着梳妆台走去。
“我替你把头发吹干,别又感冒了。”
前些天,因为换季的缘故,苏皎若就患上了流感,还发烧了,在家休息了好几天。
苏皎若听话地应了声,也跟着朝着梳妆台走去,随之坐在了乳白色的皮质靠椅上。
端坐在靠椅上,背对着陆清月,披散着一头湿漉漉的长发,发稍尖滴着水珠。
陆清月立在一旁,手里拿着吹风机,弯腰连上插座,然后将风速调到了中档,耐心又温柔的替苏皎若吹着一头乌黑长发。
一双白皙修长的指节穿过柔软发丝,随意地挑起一缕湿凉的发丝轻绕在指尖。将吹风机的出风口对准发丝,待温热舒适的暖风从吹风口徐徐吹出,系数落在了长发上。
陆清月从未给任何人这般耐心地吹过长发,因为穆菀不需要,穆菀的性子太强硬,从未表露出自己需要被照顾的一面。
所以,穆菀一向都是洗完头后,自己先在浴室里把头发吹干了再出来。
像这样的小感动,穆菀即便想要,也从不会表露。苏皎若则不一样,自己想要什么就会大方表露出来,并想法设法地去争取。
苏皎若静静地望着镜子里的陆清月,瞳孔渐渐变得湿润,润湿了一双墨黑眸子。
陆清月对自己越温柔越体贴,幸福值越大,就越害怕失去。那种患得患失的恐慌一次又一次占据着苏皎若的胸膛。
浸透进心脏。
苏皎若暗自计划着,试图找寻着绝佳的时机对陆清月坦白一切。可在坦白之前,苏皎若清楚地自知。
自己必须得完完全全成为陆清月的人才可以。
到时候哪怕陆清月再生自己的气,自己也可以趁机装柔弱、装可怜,搏一份同情,哪怕是博一份施舍也好。
约莫二十分钟后,陆清月关掉了吹风机的开关,再弯腰拔掉了插座,然后将吹风机放回了梳妆台的抽屉里。
陆清月拿起一旁的木梳,再次替苏皎若梳理了一下长发,然后侧着身子,替对方梳了梳额前的齐刘海。
“好了。”陆清月收起木梳,轻搁在了梳妆台上。
“姐姐,你也快去洗澡吧。”苏皎若仰头,抿了抿湿润的红唇。
“我在床上等姐姐。”随即拉过陆清月的手,落了一枚湿吻在对方的手背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