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坳中,一队日本兵正小心翼翼地搜索前进,毫无征兆地,一颗子弹突然从不知道哪个角落里飞出,一下射穿了其中一个日本兵的大腿,那个日本兵顿时惨叫着摔倒在地,其余十几个日本兵却迅速四散开来。
“医护兵?医护兵”一个军曹长扭头大吼。
一个日本兵挎着急救包从后面仓皇跑上来,又在那个腿部受伤的日本兵身边蹲下,试图给他包扎伤口,然而就在这时候,又一声枪响,那医护兵也中弹了,而且这次打中的不再是大腿而是脑袋,对方一枪打爆了医护兵的脑袋。
“对方是狙击手”军曹长缩在一颗大树后面,冲身后十几个日本兵厉声大吼道,“两点钟方向,距离未知,谁也不许轻易露头。”
“可是长官,吉田桑快不行了。”有日本兵大吼。
军曹长皱了皱眉,冲受伤的日本兵大吼道:“吉田,你能听到吗?”
“长官我能听到,我的腿部被打穿了,应该是伤到大动脉了,流了好多血。”受伤的日本兵大声哀求道,“救救我吧,我不想死。”
“对方有狙击手,我们没办法靠近你。”军曹长指了指前方,说道,“看到前面那块岩石了吗?你设法爬过去,只要爬到岩石后面,你就安全了。”
“是,长官。”受伤的日本兵点了点头,双肘支地开始爬行。
不过现实是残酷的,他才往前爬了不到两尺,对面的中国狙击手便又开枪了,一发子弹准确地射穿了他的右肘,几乎将他的右手打废掉,那日本兵顿时嗷嗷地惨叫起来,伏在地上再无法动弹,其实就算还能动他也不敢乱动了。
对方狙击手的枪法精准得吓人,他若再动,下次打的也许就是他的脑袋了。
“该死的。”军曹长恨恨地咒骂了一声,又扭头向身后十几个日本兵下令道,“大家听我口令,我说虎,大家就一齐起身,火力急袭”说罢,军曹长又向其中一个日本兵道,“田之口桑,待会你负责救人,把吉田拖回来。”
“哈依”十几个日本兵齐齐鞠首,大声回应着。
紧接着,军曹长一声虎,十几个日本兵便同时从藏身处站起来,手持冲锋枪对着两点钟方向猛烈开火,姓田之口的日本兵则弯着腰迅速上前,揪住吉田的衣颈就往回拖,然而,才往回拖了两步,又一颗子弹射过来,一下打穿了田之口的脖子。
田之口松开拖着吉田衣颈的手,然后捂着脖子倒在了地上。
十几个日本兵见状,只能放弃,再次躲回了各自的藏身处。
这时候,尾原重美已经带着特战队主力接应上来,这个小鬼子不愧是曾经留学德国的精英,凭枪声,他就准确地判断出了国军狙击手的方位,还有距离:“支那狙击手在两点钟方位,距离大约三百米,我们的冲锋枪威胁不到他。
说罢,尾原重美又吩咐几个战斗小组的组长:“林桑,你带人留这里继续迷惑支那狙击手,记住,尽量不要露头,对面的支那狙击手可是个高手;还有安室奈桑、多部未桑,你们带人从两侧迂回过去,给我于掉这个支那狙击手。
“哈依”三个小日本重重鞠首,分头去了。
三百米开外,高慎行再次瞄准了一个日本兵。
“兵各”又一声枪响,高慎行却没有像往常那样默念数字。
“怎么,没打着?小日本成精了还?”徐十九不禁有些纳罕,自打从小日本那里缴获这具瞄准镜后,高慎行这小子的命中率简直妖孽了,四百米内鲜有放空的时候,既便是六百米乃至八百米,命中率也是高得吓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