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什么?”徐十九脑门上立刻笼上了一道黑线,喝道,“刘畅把阿文给抓了?”

    “老徐,谁把阿文给抓了?”徐十九话音还没有落,高慎行便已经大走进来,他跟徐十九平时就住在司令部内,刚才王福生敲徐十九门,住在隔壁的高慎行也就被惊醒了,匆匆披衣起床赶过来时,正好听到这一茬,便又接着问道,“是不是刘畅那王八羔子?”

    “就是他,就是刘畅。”王小毛这时候已经镇定下来,带着哭腔说道,“就是他把我们支队长抓起来了,关在政治部里,谁都不让见,保卫部的人还对我严刑逼供,逼我往支队长头上泼脏水污蔑他,我不答应,他们就打我,给我灌辣椒水,上老虎凳……。”

    高慎行听了气得脸色铁青,怒不可遏道:“刘畅这个王八蛋,老子灭了他

    虽然已经加入中国共产党,可在情感上,高慎行还是本能地把自己当成十九支队的一员,对于几个硕果仅存的十九大队老卒,更是感情极其深厚,所以当他听说刘畅抓了舒同文,并威逼王小毛往舒同文头上泼脏水,才怒不可遏。

    徐十九内心同样愤怒至极,不过他并没有失去冷静。

    当下徐十九将王小毛扶起,又接着问道:“小毛,你确定阿文被关在政治部?”

    “确定。”王小毛点头道,“昨天上午,支队长前去找刘畅商量事情,自打他进了政治部所在的大院,就再没有出来过,我在门房等着有些急,正要找人问问情况,保卫部的几个王八羔子就从里面冲出来,不由分说把我也抓了,然后就,对我进行严刑逼供。”

    “行,情况我已经知道了,小毛你先下去歇着吧。”徐十九点了点头,又道,“你放心,我一定会把你们支队长救出来,刘畅敢动他一根汗毛,老子非把他大卸八块不可”

    “徐司令,我身体撑得住”王小毛倔强地说道,“我要跟你们一块回去救支队长”

    徐十九摇了摇头,让刘大骨头把王小毛劝了下去,然后把高慎行叫到地图前,沉声说道:“小毛半夜逃出燕窠,不出意外的话,皖南支队保卫部的狗腿子应该已发现他不见了,所以,我们如果兴师动众赶过去燕窠,非但救不出阿文,还会促使刘畅疼下杀手。”

    “嗯,难保刘畅不会狗急跳墙。”高慎行道,“老徐,要不让第5大队前去救人?”

    “第5大队肯定要出动,不过单靠第5大队只怕还是救不出阿文,因为第5大队就算找到了阿文也无法把他带出燕窠,刘畅在皖南支队虽然没有根基,可最近这段时间,皖南支队连长以上军官几乎让他抓了个遍,剩下几个难保不会暗中投靠他”徐十九点点头,又摇了摇头。

    “那怎么办?难道还得于一仗?”高慎行脸上便露出焦虑之色,如果事情真闹到十九支队跟皖南支队刀兵相向,则对于共产党来说,不管谁胜谁负,都是输所以,高慎行是真不愿意十九支队跟皖南支队打起来。

    “恐怕是很难避免了。”徐十九沉声道,“救人如救火,我这就亲自带着骑兵营赶往燕窠,争取在刘畅反应过来之前,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控制燕窠,然后你再跟子涵带部队前来支援,算了,这件事就别让子涵掺和了,你带团、3团过去就行。”

    高慎行道:“老徐,你只带骑兵营先过去,会不会太危险?”

    徐十九道:“没事,皖南支队在燕窠也只有一个警卫营,有骑兵营就足够了,何况刘畅未必就能想到我们会动手,措不及防之下,我们很容易一击得手,不过还是得防备皖南支队反击,所以你和团、3团一定要在中午之前赶到燕窠。”

    “好吧。”高慎行点点头,肃然道,“我现在就去找小牧。”

    “那行,先就这样。”徐十九点点头,转身就往门外走,一边从墙上拿下武装带往腰上系,刚到门外,迎面就又遇到了刘大骨头,徐十九便又说道,“大骨头,跟我去城隍庙。”

    骑兵营自从闹事后,营长彭武就被撤了职,部队也一直暂驻县城东门外的城隍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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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刘畅冷眼看着刘得彪,脸上的表情阴沉得快能刮出霜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