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看你干的好事!”林晚怒气冲冲地冲着邦德喊。
“我干什么了?”邦德貌似很委屈地说道。
而此时,整栋大楼里的保镖和保安,还有打手们都已经开始像潮水一样朝着邦德他们走来。为了躲开他们,林晚率先跑进楼梯天井的后面背后,随即消失在了那里。邦德就没有林晚幸运了,只来得及关上铁门,然后,就听到了子弹击打在铁门上发出的振聋发聩的声音。
帕瑞斯洗完澡,将头发盘成了一个高高的发髻,然后她急急忙忙地套上一件宾馆里提供的针织长袍。她从早上开始就一直为在晚会上给了邦德一巴掌而感到后悔,尤其还是当着她丈夫的面,这个在平常看起来单纯无比的举动,现在也许会引起丈夫的怀疑,促发他开始动用他蓄谋已久的暴力方式对付邦德。她决定等詹姆斯回来,她必须要向他弥补自己的过失。
想到这,帕瑞斯站起来走进起居室,她准备在邦德回来之前先静下心看看报纸。突然,门外响起一声微微的敲门声,帕瑞斯想着一定是邦德回来了,于是情不自禁地微笑起来。
她快步走到门口,打开了房门,说:“太好了,这么快……”
帕瑞斯的话还没有说完,就感觉自己的心已经跳到了嗓子眼,门外站着的并不是邦德,而是她的丈夫爱若特?卡夫,他的身边还跟着斯塔夫。帕瑞斯马上反应过来,她试图把房门狠狠地拍到他们脸上,但斯塔夫还是快她一步,用手指挡住了帕瑞斯的去路。帕瑞斯用尽全身力气把门猛地撞向斯塔夫,但斯塔夫好像一点儿也没有感到疼痛。他凭借着自己一身巨大无比的力气,推开了房门,并且一拳将帕瑞斯打倒在了地上。帕瑞斯顾不得身上的疼痛,马上跳起来冲到电话旁,但是斯塔夫在她碰到电话机之前就一把抓住了她,此时卡夫也跟着走了进来,平静地看着他们并且关上了房门。斯塔夫轻松地用一只手攥着帕瑞斯,同时好奇地查看着另外一只手上的伤口。他贪婪地舔着指关节流出的血珠,那副模样简直和一个小孩吮着不经意流出来的巧克力酱没有什么区别。
卡夫慢慢地走到帕瑞斯面前,伸出手,捏住了她的下巴。
“爱若特,求你,请不要,”帕瑞斯万分惊恐地说,“我像你一定是误会了……并不是你想的那样……”
“是吗?那好吧,现在你说说到底是怎么样,好不好?”
“你昨天晚上简直把我吓坏了,我到这儿只是想躲一躲。”
“你难道不记得昨天晚上我跟你说过的话了吗?有一件事我看得比任何东西都重要。”
帕瑞斯难以置信地看着他。
“是忠诚,亲爱的,”他说,“我需要的是忠诚。”
邦德奋力跑向楼梯,在他后面,大铁门“哗啦”一声被撞开了。保镖们全都涌进来,对着邦德射击。邦德停了下来,他用力将卫星踢了过去,挡住保镖们的去路。趁这个机会,他赶紧冲上楼梯,从那里爬到了实验室的屋顶上,然后他反身压在挡在保头顶上的那道闸门盖子。接着,他又跑到屋顶的梯子旁边,但发现这时,已经有一个身强体壮的保镖站在梯子顶上等他了。子弹擦着邦德的身体打过来,他现在不得不转身跑到一个通向新闻大楼的紧急火灾出口处,因为他已经没有别的办法了,他果断地踹开大门,顺着出口跑了进去。
此时,他才发现自己正奔走在通向大厅的走廊上。他从最顶层的天桥上跑过,并快速地跑进大厅。而此时林晚正站在大厅的另一端,后背紧紧地贴着墙壁,显然她也在躲避保镖的追踪。她抬头看见了同样也在躲避追踪的邦德,发现他现在的处境好像比自己要危险得多。因为大厅地面上的保镖们全部都在举枪向他射击,而他面对如此密集的射击只能利用子弹射到他站着的金属支架上那短暂的时间躲避敌人。
现在所有人的注意力都集中在邦德一个人身上,林晚利用这个机会,悄悄地从手腕的带子上抽出一条金属长索,将它挂向天桥栏杆。她冷静地拉住牵索,纵身一跳,越过栏杆。但是她准备离开的时候,并没有把牵索收起来。邦德吃惊地看见她微笑着朝向自己招了招手。只见她缓缓地降落在那些还在向邦德射击的保镖们身后的地板上,随即便悄然无声地离开了。
邦德忽然想起q也有这样的一套工具。
来不及多想,邦德身子一滚,用尽全身力气加速冲刺跑过天桥。一直到他闯入综合大楼一层那间庞大的印刷车间的时候,子弹一直紧紧地跟在他身后。印刷车间此时正在运转着,从里面发出巨大的噪音,这也给邦德躲避保镖们的追踪提供了便利的条件。邦德进入印刷车间以后就迅速地跑过印刷车间阳台,几个保镖还在后面拼命地追赶他。邦德在刚绕过一个拐角的时候,迎面撞上了一堆保镖筑成的“围墙”,邦德并没有被吓傻,他没有耽误一秒钟,便纵身跳过阳台栏杆,登上了一个悬在头顶的巨型吊车的顶端。
这个巨型吊车是安装在天花板的空中轨道里的,它还有两条平行的巨臂。邦德从一条悬臂跳到另一条悬臂上,而这个时候,尾随他来的保镖已经从阳台跳上了一条悬臂。
印刷车间的噪音振聋发聩,正在下面车间工作的工人们根本就没有没有注意到保镖正在上面射击。吊车的下面,是一套庞大的印刷设备,一张张整洁平整的白纸正移动着经过那里。
保镖们也跟着邦德从一条悬臂跳到两外一条悬臂上,他们准备从正面攻击邦德。面对敌人的攻击,邦德只能以右拳相击,这一拳真好打在对手的下巴上。但是另邦德没想到的是,那家伙非常结实,这充满力量的一拳只打得他在空中旋转了一下,然后他抬腿就朝邦德踢来。这一举动让邦德非常吃惊,显然,这个保镖还会一点空手道。邦德在他的攻击下,几乎失去了平衡,好不容易才把脚定在金属悬臂窄窄的带状边沿上,但是,这样的处境还是相当危险的,保镖看邦德好像有些力不从心,便大着胆子向前移动,邦德抓准时机,猛地跳起,一头撞入他的腹部。在进行这个动作的同时,邦德又将对手膝部后面的部位猛地向前拉,这个保镖马上就仰面摔倒在了铁臂上。但是,他并没有像邦德希望的那样从吊车上摔下去。相反,那家伙被撞了一下之后居然还能从邦德的身下抬脚踢中了他的左腿,这样,邦德也摔倒在了保镖的身上。随即,那保镖又伸出双手掐住邦德的喉咙。邦德将双手收成矛形,猛地插入打手的前臂,用尽全身力气试图摆脱他的束缚。保镖这时也毫不示弱,他正在尽全力把邦德从吊车上掀下去,但邦德却紧紧地攥住了铁臂的一边。接着,邦德拼命用左肘凶狠地撞向那家伙的喉咙,他马上就松开了邦德,捂住自己的脖子,大口大口地呼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