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帝创造风神的时候,估计手一抖,加了格外多的“外人勿近”。

    正想着,卫生间里却突然传来了稀里哗啦的水声。邹劭吓了一跳,放下杯子就往客厅里跑,卫生间的门却在他面前“砰”地一声扣上了。

    顺便还从里面锁上了。

    邹劭敲了几声门,里面的人自是没打算回应。在水龙头和马桶的双重剧烈水声中,似乎还夹杂着几声干呕的声响。

    邹劭莫名觉得有点憋屈,却自是没有强行破门而入的理由,便拿着水杯坐在客厅的沙发里等人出来。

    直到热水开始发温,里面才传来门插手拧动的声响。

    覃谓风走了出来,脸色奇差,嘴唇没几分血色,连攥着门把手的指节都有些泛白。

    他看到邹劭显然一愣,似是没想到他会在这等这么久,下意识停在了原地。

    邹劭握着水杯的手指不自觉紧了紧,随即长长吸了一口气。站起身不容拒绝地把人的手臂环在了自己的脖颈上。

    “等……我没事。”覃谓风眉头不易察觉地一皱,却由于刚刚呕吐完全身乏力,挣扎的幅度更是可以忽略不计。

    “知道你没事。”邹劭的语气有些生硬,“你身子是铁做的,怎么折腾都没事。”

    “……”

    邹劭二话没说,忽略覃谓风抗拒的目光,直接把人按到了床-上,下一秒把被子都盖得严严实实。

    倒是有了几分趁人之危的意思。

    毕竟若是平时,按着覃谓风的性子和体力,定不会任由着邹劭摆布。此时风神也被邹劭的“大逆不道”气得不轻,狠狠瞪着邹劭替他掖被子的爪子。

    覃谓风的五官生得挺拔而棱角分明,眼尾收得干脆利落,是那种目光极容易带给人威压感的眼型。但躺在床-上向上看这种角度,却给人带来一种完全相反的主观感受。

    感觉是被一根透明的丝线穿过心脏,苍白虚弱,却扣人心弦。

    邹劭错开目光,把茶几上那杯已经泛凉的水倒掉,换了一杯温热的带了进来。

    “我刚刚帮你把电脑关了,你今晚好好休息。”邹劭顺着覃谓风的目光看向电脑的黑屏幕,毫无心虚之感地解释道。

    “你……”

    “代码我帮你保存了。”

    邹劭把水放在床头,毫不怀疑若是自己说“代码没保存”,床-上这位暂时虚弱的强势跆拳道选手,会现场表演一个气到血溅三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