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深人静的小岛上忽然传来隐忍的抽泣声。
本该熟睡的杰森被吵醒了,被吵醒的感觉并不好受,这段时间以来他难得能好好睡一觉。
耳边的抽泣声十分熟悉,杰森半睁开眼,月色投进窗户,隐隐照亮房间内的情况。
他这才发现自己的床头不知道什么时候蹲了一个人。
睡眠不足导致太阳穴蹦了几下,胀疼,杰森抬手揉了揉,这才问道:“路易莎?怎么了?”
抽泣声顿了顿,接着再次抽泣起来,比之前的隐忍更大声了一点,好似要把经受的委屈都哭出来。
杰森不喜欢看到听到路易莎哭泣,比起哭,他更喜欢看到她笑,没心没肺的笑,像个小太阳一样带给身边人快乐。
“不要哭,路易莎。”杰森觉得事情不太对,谁惹她哭了呢?
他半坐起身,趁着月色,看清楚了路易莎委屈巴巴地小脸上清晰的泪痕,他见她只是哭,却不说话,只好擦拭掉她脸上的泪水,一伸手,就讲人带进了怀里。
“能告诉我怎么了吗?”
“杰森……你能不能不要死……”
良久,感受到另一个人的体温,路易莎抽噎着道。
杰森一愣,继而失笑,“我没死,是做噩梦了吗?”
不久前,她在昏迷中做了很久醒不来的噩梦,不怪杰森有这样的疑惑。
“嗯。”路易莎埋首在杰森的怀里,声音闷闷的听不真切,但可以听出她情绪确实不怎么好。
杰森打算去开灯的手收了回来,微微低头,月亮明亮,他能看清楚她毛茸茸的发顶,他轻笑,努力安抚她的不安,“都是假的,噩梦而已,睡醒就不会记得了。”
路易莎从他怀里抬起头,她看不清背对着月光的杰森的面孔,但她因为噩梦而产生的恐惧正在慢慢消散,她感受到了安心。
又抽噎了一下才道:“但是我梦到你死了。”
“嗯?那我现在是死的还是活的?”
“活的。”路易莎说着,伸手感受了一下杰森的体温和心跳,非常确定地点了点头,“是活的。”
“所以可以去睡觉了吗?”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