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里红妆,公主出嫁。
宫花插帽,腿跨良驹。
红烛摇曳,羞粉佳人。
皇家做保,风光无限。
高堂之上的皇太后气色不错,小皇帝也特意着了身新做的常服袍,金色围底,皇家的威严气派跃然而上。
特殊时期,这亲事办要办得,该有的排场要讲,这新驸马的宅子还是原来的府邸,只稍微翻修粉刷了些。
朝中新贵,谁不想巴结。
尤其是这新婚的大好日子,人人都是踏破门槛的送,锦上添花都是能手。
人群中,顾维均佟怀信也到了。
都着的很随意,只带了贺贴,身无一物,要不是有认识的打圆场,差点就让门口收礼的生面孔小厮给几下轰出去了。
“她也没见你么?”
二人匆匆忙并排跨过台阶,走在热闹的府中,促头切切私语。
“没有,不知道她怎么想的,这万一漏了馅了那是欺君之罪,是要杀头的。”
顾维均握拳的一只手重重敲在另一只手手掌之上,急的不行。
佟怀信也背手皱眉,听顾维均这么一说,突然顿了脚步,一本正经的问。
“什么欺君之罪?”
顾维均四下张望,附到他耳边,低声道。
“别装了,她就是阿瑜,我确认。”
“同床共枕两年多,我再见她第一面就认出来了。”
顾维均说的笃定,很快又换了副焦急神色。
佟怀信知道是终究瞒不过的,他撇撇嘴,嘴上没说什么,只转移了话题。
“我私下给她寄的几份书信也都石沉大海,或许她是又出什么事了,受人胁迫?”